这些能力用在学习上还有工作上,姜棠半点意见都没有,毕竟男人能赚钱,实在不是一件坏事。
她虽然不会见钱眼开,但男朋友今天一块地明天一辆车,粉钻邮轮私人飞机地这么砸,也是很受用的。
这无关人品,是所有女孩都会有的虚荣心。
但当他把这份自制力和专注力用在她身上,用在两人的……情/事上,就很要命了。
姜棠每次都溃不成军地败下阵来,气急了抓挠咬等撒泼手段都会用上,可他不但不痛不痒,还似乎很受用。
这人脸皮奇厚,姜棠只得和他明刀明枪地摊牌,表达自己的不满。
没想到覃骁竟然一脸惊喜“原来糖糖嫌自己太被动了,早说嘛,我等你主动等很久了。”
当晚就洗白白脱光光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来啊来啊,快来蹂/躏我吧,千万不要怜惜!”
姜棠面红耳赤目瞪口呆一头扎进被子里想把自己闷死。
她好怀念以前高冷禁欲的覃骁,甚至是蠢直男的样子也比现在好,这么个沙雕风格的流氓谁喜欢谁牵走吧!
沙雕流氓是送不出去的,见她不如他所愿地主动还有些失望,最后还是自力更生地把她这样那样了一番,姜棠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白天两位教授的话,强撑着睁开眼问他:“对了,徐蕾是怎么回事,她现在怎么样了?”
半天没得到回应,姜棠扭头去看,发现覃骁双眼紧闭,呼吸平缓,竟然已经睡着了。
这个人精力充沛活力十足,大多数时间都是比她睡得晚,起得早,姜棠很少有机会看他入睡的样子。
把他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拿开,姜棠翻了个身,一手托腮静静地观察他。
他的额头非常饱满,鸦青的发根,肤色白皙,睫毛很长,此刻服帖地贴在眼睑下方,像安静栖息的蝶翼。
睡着的覃骁不再有平时的那种侵略感,让人觉得他五官其实很精致,但平时锐利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很容易让人忽略这份精致。
大概最近实在太累了,而现在又是十分放松的状态,姜棠把他手臂拿开之后,他便摊手摊脚睡得像个孩子。
看起来温和无害,既不霸道也不流氓,宛如把爪子收起,露出柔软肚皮的凶兽,姜棠忍不住用手指捅捅他平坦的腹部,嗯,其实也不是很柔软,腹肌即使在放松状态,也是有些劲道的触感。
真的要和这个男人结婚吗?
现代社会,结个婚而已,倒也不至于像过去说的那样必须共度余生白头偕老什么的,与日俱增的离婚率和铺天盖地的社会新闻,都告诉人们,婚姻未必只有一次,爱情也是。
远的不说,她和覃骁两个人的父母都是现成的例子,郁瑾和姜栋梁是门不当户不对导致的三观不同和生活矛盾,覃平和肖岚算是门当户对,但在不合适的时间遇上,一样悲剧。
恩爱夫妻大概相似,分飞劳燕各有不同,这个世界上能够没有龌龉走到最后的伴侣实在太少。
尽管内心十分理智,但作为一个年轻女孩,恐怕没有哪个人是在刚结婚的时候就预想以后会离婚。
本质上来说,姜棠是个乐观的人,她很早就做好了准备,为自己想过的生活努力,物质上和精神上都尽量保持独立。
她从来不强求别人的陪伴,小时候女孩子们手拉手上厕所、去小卖部买零食,她都不会参与。
今天她和你拉手,明天你俩发生了口角,她便噘嘴不理你,改成拉别人的手。
买个零食也是,今天你请我吃一根雪糕,明天我还你一包辣条,价格如果不一样,还会有人在心里算小账。
幼稚无聊又无谓,她又不是不认识厕所和小卖部在哪儿,有必要必须找人同去吗?
等到上了大学,女孩子们扎堆儿的外语学院,大家比学习,比容貌,比穿着打扮,比经济条件,各方面都胜出一大截还不合群的姜棠很快就被孤立起来。
如果没有尚佳那朵奇葩,姜棠可能连一个朋友都不会有。
但即使是尚佳,两人生活习惯和爱好都不同,也很少黏在一起,大部分时间还是独来独往。
孤独,已经成了她生活的常态,关键她还很享受这种孤独,无牵无挂的状态其实很节省心力和体力。
然后覃骁就以强势的姿态插/入了她平静的生活,她有了另外的身份,从他的邻居变成女朋友,再变成未婚妻。
身份上的转变,还带来了生活上的转变。
出入有人送,吃饭有人陪,明明房子那么大,却要和人共享一张床。
开始的时候姜棠并不习惯,在覃骁处理工作到太晚的时候,会跑到客房先睡,但醒来的时候总能发现自己睡在主卧他的怀里。
明明他也是习惯独居的人,有一次甚至在摊成大字状的时候把她踢到床下。
虽然卧室里铺着厚厚的新西兰羊毛地垫,她并没有摔疼,却还是怒火冲天地把覃骁摇醒,并娇声质问他为什么把她踢下去。
说起来,自从和覃骁在一起之后,不知道是他纵容的原因,还是她的本性被他的无赖激发,她越发有恃无恐敢于表达了。
跟以前的姜棠比,她现在甚至都有恃宠而骄感觉了,因为她知道,当她感觉不爽的时候,他总会照顾她的情绪,因为没有过失望,所以越发肆无忌惮。
果然,当覃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脸上的恐慌溢于言表,不知所措地哄她,她本来没觉得有太大的事,结果被他那么笨拙地一哄,反而越发委屈了起来,还红了眼圈开始掉眼泪,信誓旦旦要搬出去住,不跟他睡了!
结果,堂堂肖氏太子爷,不可一世的骁爷,居然在床上给她表演后空翻,最后还翻到床下把自己也摔了一下,看那力度比她摔得要狠多了——同样的高度,按照重力加速度,他的质量也比较大不是。
姜棠被逗得破涕而笑,而且是笑得停不下来那种,覃骁却是哭笑不得:“还好我不是周幽王,怎么看你笑我居然想再摔一下。”
为了止住她的笑,两人半夜还加了场运动,筋疲力尽之下让她连走出房门的力气都没有,分床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那之后踢她下床的情形便再也没有出现,多数时候覃骁都用绝对占有的姿势把她禁锢在怀里入睡,姜棠开始不适应,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因为覃骁体热,室内对他来说合适的温度,对姜棠来说就偏凉,有他热烘烘的怀抱加持,两人都感觉刚刚好。
但姜棠有些怀疑覃骁平时夜里都没睡沉,因为每次她翻个身什么的,都会被他手臂勾着再勾回怀里。
姜棠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覃骁虽然号称失业,但其实反而更忙了。
因为比起处理肖氏集团的业务,董事长肖岚显然对筹备两人的婚礼更有兴趣,乘着儿子送给她的飞机,今天巴黎明天米兰后天纽约地到处搜集结婚用品,公司的事务则丢给身为主角的准新郎覃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