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们若还没吃饭,就在我这后院里随便摘些菜吧。”桑满已经对云浅完全放下了戒备之心。
“桑满,你好厉害啊,瞧你把这小院子打理得多好。”
桑满害羞的挠了挠头,小声回道:“也不算多厉害,其实这都是姥姥留下来的,小时候我经常跟在姥姥身后,帮忙一起打理院子,时间久了也就什么都会了。”
云浅没再说什么,沉默的岔开了桑满姥姥的话题,转身摘了颗已泛红的西红柿,她在手上甸了下重量,开心的说道:“个头还挺大,我看桑满你也没怎么吃呢,等下你可有口福了,尝尝姐姐的手艺。”
“我去抓一只鸡过来,今晚加餐!”桑满也甚是开心的说道。
“杀鸡这种事,那就交给我吧。”白玉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后院里,他抱着双臂懒懒倚着墙壁。
“恩!”桑满点点头,开心的跑走了。
白玉樘走到云浅身边,看她正在摘其他蔬菜,于是接过了她手上已摘下的西红柿。
岐郎和花霖在葡萄架上追逐打闹着,追得乏累了,两只灵宠子就跑去找它们的爹爹青何去了。
后院里,只剩下白玉樘和云浅两个人了。
云浅摘得蔬菜越来越多,白玉樘只好随手拎起一木桶,跟在她的身后,不发一语的,默契接住了她摘下的蔬菜。
月光浅浅的散落,映在云浅清秀的小脸上,越发衬得她的皮肤白皙透亮,看得白玉樘有些发痴。
云浅看摘得差不多了,于是准备去烧火做饭,只是她刚一转身,就撞到了身后杵在那里发呆的白玉樘,小小的她整个人都扑进了他怀里。
白玉樘垂下眼眸,噙着嘴角淡笑,低声道:“浅儿,你真好看。”
“师父,你又发昏了。”云浅羞涩的咬唇,弯腰接过他手上的木桶,不看他,低着头跑开了。
小小的身影从他身旁跑走了,她身上的淡香却还氤氲在空气里,清清淡淡的,却格外的香甜。
* *
云浅在灶房里生火烧饭,桑满围在她身边打下手,洗菜,切菜,忙得不亦乐乎。
华云天在梯子上,爬上爬下,修理着屋顶破损的一角。
青何和两只灵宠子一起打扫院子。
白玉樘坐在井边,将刚才桑满挑的那只鸡,脱毛,去内脏,用井水冲洗干净。
小小的院落,因他们几个人的到来,越发热闹温馨起来。
一直躲在咸菜坛子里的鬼婆婆,见白玉樘他们对她没多大威胁,于是便偷偷的钻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的角落,望着异常开心的桑满。
白玉樘起身,拎着洗好的肉鸡,送到灶房的途中,他看到已经现身的鬼婆婆,躲在墙角的阴暗处,只是他当做没看见似的,直接路过了。
他将肉鸡递给云浅后,又走到井水边,冲洗了下手上的血渍。
青何凑到他身边,望了一眼在灶房忙碌的云浅,他不禁称赞道:“娶妻当娶贤,玉樘兄可真是好福气啊,云浅姑娘如此贤惠。”
白玉樘眼尾微撩,噙着得意,嘴上却谦虚道:“青何话有些早了,目前还只是师徒关系而已。”
“不早了,我看也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青何拍了拍白玉樘的肩膀,一副甚是宽慰的样子,“所以我说什么来着,玉樘兄一定要放宽心,上天是多么公平,你那方面虽然不行,可上天却赐给你,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当做补偿,”
青何说着,又是一副甚是担忧的表情,话题急转:“只是以后可能委屈了云浅姑娘,这真是中看不中用,着实少了很多闺房之乐。不过你放心,待我帮你下针治疗一段日子,一定会帮你恢复男人雄风本色的,相信我。”
“……”
白玉樘面无表情的望着青何起身离开,心中五味杂陈,甚是郁闷。
华云天修好房顶,他爬下梯子,跑到井水这边,用井水冲了冲沾满泥土的双手。
他转头看到白玉樘一副甚是苦闷的样子,不禁关心的问道:“玉樘兄,何以这般苦恼,有何心事么?”
白玉樘漆黑眸子,平淡移过去,睨了一眼华云天,冷言道:“这都怪你多嘴,问了不该问的,让青何一直误会我。”
“……小弟实在不记得,究竟哪句话惹着玉樘兄了?”
白玉樘张了张口,可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也便不再多提,起身离开了。
华云天站起身,看青何正在院子空地那里摆饭桌,于是他直接跑过去,凑到青何身边问道:“青何,我白天里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惹着玉樘兄了,我看他依然一副苦闷的样子,可是又不肯告诉我,究竟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怪玉樘兄,换做你我,那种事也是讲不出口的。”
“究竟何事呢?”
青何招了招手,示意华云天凑近些,悄悄跟他耳语了一番,告知他真相。
华云天听后,一脸惊恐道:“当真?”
“千真万确。”
“可惜了。”华云天满含怜悯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白玉樘,“看玉樘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曾想到那方面竟会有缺陷,着实可惜了。”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云浅,若她知道,怕是会哭个三天三夜。”青何虽误会白玉樘不举,可他也因这件事真是操碎了心。
“自然。”华云天点点头,“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俩兄弟默契击掌,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