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无可恋地看着碧蓝的晴空。
阴差阳错地通过最终选拔,阴差阳错地获得了赫刀,真不知道自己该觉得幸运还是不幸,真的好想见到缘一啊……
“呐,锖兔……嗯?”我的目光从纯净的苍穹转向身侧的锖兔,发现他戴着有着疤痕的面具正看着我,我的话顿住了,“你看我干什么?”
“啊…没什么,”锖兔勉强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怎么了,织姬?”
最阴差阳错的是鎹鸦告诉我,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和锖兔搭档而不是义勇,而义勇和真菰执行的都是单人任务。
“任务!西边!任务!西边!”我和锖兔的任务在西边,而义勇要去东边,我……一点也不想和义勇分开。
义勇也不在身边,缘一也不在身边。我只好看着锖兔说道:“锖兔,你和真菰分开过吗?”
他知道了我烦恼什么,笑着说:“有哦。”
“以前师傅经常叫我们分开训练,每次分开都是好几天,一开始不适应很正常啦,总是要习惯的。”
我忍不住问他:
“锖兔,会寂寞吗?”
阳光给他肉色的头发镶上了一层金边,狐狸面具掩盖住了他的表情,他还是看着我,温柔地说:
“现在的话,不会哦。”
我的脸被晒红了一些,低头揪住了和服的衣摆,纠结地说:
“我感觉自己好像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还需要依靠别人……”
他的手突然牵了过来。
“没关系哦,织姬,”他轻轻地说,
“依靠不了义勇的时候,稍微试着依靠我一下吧。”
依靠锖兔吗?我感受到锖兔手掌传来的体温,脸更红了,心却沉了一些下去。
牵着手走路的感觉比一个人走要好得多,不知不觉我靠近了他一些,他也靠近了我一些。我们翻过了一座山,眼前的远山对我来说是在熟悉不过的景色,对锖兔来说却是少见的风景。
“你真的很少下山呀。”看着锖兔惊呼着远处的山清水秀和点点村落,我忍不住问道。
“有时师傅会下山维持治安会带我们下山,平时我们都是在狭雾山上的。”他说。
“不过,难得下山一次,我就遇见了织姬呢。”
锖兔又来了……我看着他无形撩人,伸手准备去取他的面具。
“锖兔好坏……”我喃喃着,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准备把狐狸面具拿下来。
他有些慌张地躲避我的手,又不忍心下重手:“织姬别、别……”
轻手轻脚地躲避让我动作看起来像调戏他一样,不过他的身手太矫健了,没过一会面具没取下来,我倒是有些累。
哼,我赌气地挣脱自己的手,扭头看向另一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除了缘一……
我好奇地问道:“锖兔,那天你好像欲言又止地,缘一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矫健的身手僵住了,吞吞吐吐地说:“缘一先生他……叫我保护好织姬啦。”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暗暗决定晚上等他取下面具再观察他的脸色行事。
夕阳快落山时,我们终于走到了一个紫藤花之家。
“打扰了——!”锖兔毫不怕生地朝里面喊道,不一会儿,一个面容恬静的老妇人走了出来。
“啊啦啊啦,你们是新晋升的队员吗?”她一边笑着一边打量着我们,“看起来年纪好小啊,比前些日子来的时透大不了多少呢。”
我刚想问她时透是谁,锖兔笑着说:“我是水呼的新队员,锖兔,她是织姬。”
“锖兔君是水呼啊,那织姬呢?”妇人突然用八卦地眼光看着我和锖兔,问我。
我纠结了一下,有些心虚地说:
“我学习的是……日之呼吸。”
她的眼睛睁大了一些,有些惊讶地说:“那还真是少见呢……好多年没听到日之呼吸的字眼了,很多队员都以为失传了。”
我笑着打哈哈,锖兔又牵起了我的手,对她说道:“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明天要在这周边执行任务,麻烦您给我们安排一下。”
妇人看着我们牵着的手,笑意更深了:“没问题,快请进吧。”
紫藤花之家的堂食特别丰盛,我甚至发现了义勇最喜欢吃的鲑大根,不禁说道:“义勇在的话……肯定喜欢吃这个。”
锖兔的面具已经取了下来,他正在喝汤,有些尴尬地接话:“是…是吗。”
“唉,”我忍不住叹气,“可惜他不在这里。”
他很快解决了食物,打断了我的思绪:“织姬,已经不晚了,早点休息吧。”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勉强的笑,犹豫地点了点头。
紫藤花之家的浴汤似乎还有调养身体的疗效,泡完我感觉轻松了不少,我换上了准备好的浴袍,一边走在有些古旧的木地板上一边擦拭着自己滴水的头发。
我舒适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走到锖兔房间门前时,我发现他的门没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