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次看到义勇受伤,从蝶屋回来的那些隐忍而伤痛的人们又让我似懂非懂地觉得,也许他们应该走上人生的另一条路。
到底是什么路呢?我也说不清。
或许是我悠闲的样子和鬼杀队严肃的气氛太不搭了,周围经过的其他队员和隐们都在暗暗地打量着我,我屏去这些目光,心想看什么看!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一个山头,远方的色彩入眼,教我想起狭雾山顶熟悉而甜蜜的景色。
我轻轻地坐在石头上,拔出熠熠的赫刀,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微风把我鬓边的发吹乱了,擦拭着赫刀的手逐渐抱住了它,我蜷在石头上,等待着远远到来的他叫我的名字。
缘一、先生……
我从晌午坐到日落,也没有人带着夏天的明媚出现在我面前,给我礼物。难道他知道我要嫁人,所以离我而去了吗?自从遇到黑死牟之后,他再也没有保护过我,难道是在责怪我无意间玩弄了锖兔的感情吗?难道是在怪罪我胆小怯弱不敢直视炼狱的承诺吗?
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越想越难过,无数个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失神中手里的赫刀跌落了,我弯下腰去捡,突然发现一双少年的脚近在咫尺,鞋上的制服裤管随风微动,露出了光洁的小腿。我忍不住,伸手在他的小腿上轻轻点了一下。好软啊,跟女孩子一样……
“你在干什么?”糯糯的男声从头上传来。
织姬,你在干什么!我连忙抬头:“对不……咦?”
这是一张我做梦也忘不掉的少年的脸,他用澄澈的双眼瞥了我一眼,丝毫不怪罪我调戏了他,若无其事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时透君,”我直起身来,把赫刀放进腰侧的刀鞘,“好久不见了,我正在水柱这里做事。”
他的脸上柔和而迷茫:“是吗……”又看向泛红的天空,“好久不见……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为什么要相见呢?”
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相见,就像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吻上落魄的我。他身上的制服破破烂烂,凝固的血迹和刀痕斑驳,落魄的人变成了他。我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想问的话许久没有问出口。
“时透君,你受伤了,快去蝶屋吧,”我压下心底的话,劝道:“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你知道蝶屋怎么走吗?”
他依然怔怔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出于那天晚上他帮我梳头的善意,我走上前,自己的身影映照进他空无一物的青眸里:“时——透——君——!你又是这样,”
“你不是说过,失去的感情会找回来的吗?”
他似乎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记忆,刚想说点什么,一个行色匆匆的隐突然跑上了山头:
“时透大人!您快跟我去疗伤!”半露的脸上,他的双眼焦急而敬畏,“您已经是柱了,千万不能拖了伤势啊!”
什么?时透君……成为了柱?
我惊讶地捂住嘴,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比我矮半个头的少年。他身上的伤却是证明他经历了一场恶战,可三个月前,他甚至是完成比我和锖兔更简单任务的后辈,短短九十天,他到底杀了多少鬼?
时透君无神的双眸看向那个焦急的隐:“知道了。”
他实在太平静了,经历了那么多遍我一次也不想经历的事情,怎么还能如此平静?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问道:“时透君,你……”我顿了顿,接着犹豫地说,
“你没事吗?我、我是说…你心里,不难受吗,有没有害怕?你会不会哭出来,还有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可以教教我吗?
我语无伦次地说着,突然心里涌起了些不合时宜的心酸和同感,我生命中酸涩纷杂的九十天,居然也会是他人难以熬过的九十天,斩鬼……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呀,虽然语无伦次,但我的关心都是肺腑之言。
我突然听到一声叹息。
时透君看着我,脸色更柔和了,甚至反握住了我的手说:“陪我一起去蝶屋,我就告诉你。”
还没等我开口,一旁半跪等待的隐质问我:“你是哪的人,时透大人的要求还不快领命!”
“我…我……”本来只是想问他,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个少年拉去蝶屋。
“我叫富冈织姬,是水呼的队员……我还有点事,恐怕去不了了。”
时透君喃喃:“富冈……”
听到他说“富冈”,旁边的隐想起来什么,马上殷勤地说:“蝶屋那里,好像也有一个姓富冈的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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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你们之前投票织姬的第一次是缘一的,某萤的五十米大刀按捺不住了hhh
今天也是某萤写文九十天的日子^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