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一日,翁太医给季衡诊了脉,又观察良久,得出结论,胎儿怀得还是很稳的,只要皇帝不要再压住季衡,当是无事了。
于是皇帝心里蠢蠢欲动,以着当初向宋太傅请教治国之法的态度向翁太医请教了这闺房之事,然后经过认真地思考之后,还从翁太医那里拿了一盒药膏,又强令翁太医不许去睡觉,让他守在外面,一有事情,可以马上传唤他,这般做好准备之后,皇帝才敢实施自己的计划。
季衡将这些情况看在眼里,简直觉得好笑,心想杨钦显这番作为能够不萎掉也算是难得了。
故而在床上躺下,季衡就好笑地看着杨钦显,甚至低声说他,“你今天硬得起来吗?”
季衡一向是十分文质彬彬,君子风范,哪里会说这么粗俗的话,于是乎,就这么一句,就让皇帝瞬间化身为狼了。
皇帝眼睛里都像烧了一团火,甚至挑了一下眉,他欠身撑着身体在季衡身上,低下头去亲他的嘴唇,又把他的手拿着按在自己那火热的龙根上,他呼吸已经浊重了,亲到季衡的耳朵上去,“卿卿,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季衡这下好笑不起来了,一边用手隔着那一层柔滑的丝绸轻拢他的欲根,一边叹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又把我伤到了,可不好办。”
皇帝只是亲吻着季衡,手将他的头发拢到一边,低声道,“放心吧,翁紫苏说只要得法,没事的。再说都三个多月了,也早就稳了。”
季衡只好点了点头,想看皇帝怎么个得法法。
其实季衡和皇帝在一起,每次皇帝热情似火,季衡虽然也是婉转相就,但皇帝也看出,季衡在情事上似乎并不是很享受,皇帝爱他如珍似宝,还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自然不想季衡和自己在一起体会不到夫妻之间的乐趣,便还发愤图强好好地研习了各种专业书籍,奈何依然没有达到什么效果,于是便也就面无表情不耻下问地去请教了翁太医。
翁太医也做出最专业严肃的样子来,不敢有丝毫多想,对皇帝道,“若说是小季大人性子太冷淡,大约也不并不是这个原因。以微臣所想,应与小季大人的身体状况有关,世上就有人是那样的,强求不来。”
皇帝失望透顶了。
翁太医便继续道,“不过,皇上可以在小季大人的孕期试一试,若是他会有些感觉,大约便也有补救之法。”
皇帝便眼睛一亮,神色上还是面沉如水,却做出洗耳恭听之状。
于是翁太医便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席话,皇帝拿出了研究东南战事的精力来好好听了,然后受用无比地点了点头,事后拿出自己的体己赏赐了翁太医五百两黄金,翁太医收到这个赏赐自己倒是愣了好一阵子。
所以皇帝对这一晚的期待,自然不同于别的时候。
房间里烧着好几个暖炉,十分暖和,又有季衡喜欢的橘子香,皇帝微微笑着亲了季衡好一阵,就起身来,用被子拢着季衡将他的衣裳给脱下去了,季衡还些许不自在,毕竟两人是有好长日子没有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