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我为什么剪短发！”

颜卿在地上捡了根小棍子，两手臂松软地放在曲起的两膝盖上，在两腿间的地上写字。

莫非伸手弹了弹她的小揪揪说：“因为想帅过我？”

“少特么自恋！”被他这一逗，颜卿竟笑着骂他，“你特么像个傻逼，哪儿帅？”

莫非也笑起来，回怼：“我特么哪儿帅，你特么不知道？”

“糙！呵呵呵呵......”两人不由自主地笑不合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可能这么多天不说话的两人，被憋疯了吧。

“那什么，”颜卿止住笑，揉了揉鼻子，看着双脚间的字，“剪了短发好跟兄弟你一起撩妹啊！”

“我去～”莫非又笑了一声，看着她的侧颜，“这个可以有！”

“呵呵......”她埋着头低声笑着，手慢慢的写。

天空暗下来，犹如蒙了层纱，晚自习上课铃声响，世界恢复安静。

莫非偷偷凑过去看她写的什么，隐约可见，是写的他的名字：“你写的......”

才说出三个字，颜卿被吓一跳，猛的转过头，嘴唇擦过他的。

谁也没再动，两唇仅分开一指距离，呼吸均匀打在对方脸上。

她又闻到了淡淡的薄荷味。

他闻到了她身上清淡的香水味。

“你在吃糖吗？”

“你喷香水了？”

同时问。

又同时回答。

“你要吃吗？”莫非。

“好闻吗？”颜卿。

颜卿看了看他的双眼，鼻尖，视线停在他的嘴唇。

他则一直注视着她清澈明亮的眼上下转动着，他偏偏头，鼻尖凑近她的脖颈闻了闻，回正，又看着她说：“挺好闻的。”

“哦，”她盯着他的嘴问，“还有糖吗？想吃。”

“有，在我嘴里。”莫非张嘴伸出舌尖，薄荷糖紧紧躺在那里。

颜卿愣了一秒，快速伸出舌，夺了过来，淡定地低下头将地上的字画乱：“那个......就突然很想抽烟，没有代替的。”

莫非看着她的侧颜，舌尖往自己嘴里卷了卷，再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面向自己，他眯了眯眼睛，问：“为什么我觉得你这反应不太正常。”

“什么反应？”颜卿没有打开他的手，但眼神飘忽不定。

“我和猫儿......算了，当我没问。”他松开她的下巴，刚才轻松愉悦的面容布上忧色。

颜卿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无非是他和猫儿做了那种事，为什么自己还一点没介意的样子。

介意什么，本来就是假的。

她也想跟他说自己已经知道事实了，可她想到猫儿说的也对，他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死心，不还是为了自己着想吗？

就这样吧，他不是希望我走这条路吗。

“你不回去上晚自习吗？”颜卿问。

“你......想要我陪你吗？”莫非反问。

“不想！”

“那我回去了。”莫非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天黑了，早点回去。”

“嗯。”颜卿没有看他，低着头又拿小棍子画着。

莫非看了她一眼，便抬脚向门口走。

“莫非。”颜卿抬起头叫住他。

莫非停脚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