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夸奖,这都是孙儿该做的。”贺芸乖巧地说,又拧眉看向王夫人,“侄儿原本关心大哥哥,把这事忘了,既然大娘提起来了,侄儿便想问问大娘,这一百两您何时还给侄儿?”
“还要还?!”王夫人诧异地看向贺芸,“你府上缺这钱么?”
贺芸暗笑,“我府上自然是不缺这钱的,只不过您若是不给,传到小公爷那,还只当大哥哥不肯认错,所以不肯认下这一百两。”
“那你就不会说你得了这一百两吗?”王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贺芸。
贺芸暗暗将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骂了千百遍,又继续装出可怜的样子道:“大娘若是实在不想给,侄儿也不强求,您也知道侄儿脸薄,一向不会说假话,最近又总是跟小公爷和战王一处玩耍,哪日若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你可千万别怪侄儿愚笨。”
“我认!”王夫人咬着牙说。
贺芸当下笑眯了眼,“侄儿便知道大娘一向讲理,不会赖侄儿这点小钱。”
王氏哑口无言,她怎么也料不到一向胆小怕事的贺芸竟能巧舌如簧,毫无准备的她今日连受刺激,如今已毫无招架之力。
贺芸大获全胜,正想着找什么理由全身而退,有个小丫鬟匆匆进来,垂首立在下方说:“回老太君,战王爷的马车到府门口了,让人请云哥儿过去。”
老太君和王氏一听战王的名号就吓得起了身。
“不敢让王爷久等,我先行退下。”贺芸拱手一拜,侧身就出了屋子。
留下屋里的一众人,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那可是战王,杀人不眨眼的,如今云哥儿攀上这样的关系,她们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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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刚出大府,白河便狗腿地迎了上来,“爷,小的这话传的可及时?”
贺芸赞赏地看了一眼白河,点头:“嗯,正是时候,回头赏你!”
“谢谢爷!”白河高声道了谢,忙又伸手打起车门帘,请贺芸上车。
马车内,空无一人,什么战王,不过是贺芸进大府前嘱咐白河的瞎话罢了,目的就是为了吓唬吓唬大府的人,叫他们日后不要跟自己作对。
贺芸坐稳,白河便也跟进了马车,随后马车走动起来。
“爷,那咱们现在去哪?”白河问。
贺芸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靠在一边说:“我爹昨儿答应给我两间铺子,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去瞧瞧吧。”
白河一听,自家少爷这是要对生意上的事情上心了啊,顿时为贺老爷欣慰起来,连忙探出头吩咐车夫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