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贺天澜怯场,“我能怎么帮你?”
“大哥哥难道没按我先前说的去做吗?”贺芸明知故问。
贺天澜顿时警惕地看了一眼屋里另外两人。
“白河,你去门外守着。”贺芸吩咐,又抬手指了指帕夏道:“这是我的护卫,不用防备他。”
贺天澜打量了一眼帕夏,浅浅点头,移到贺芸身旁坐下,低声道:“我按你说的,已经成功攀交上了大皇子,大皇子先前对我还有些戒备,但自从用你的关系在江南售出一批盐后,大皇子对我便格外高看了。”
“那可是好事啊。”贺芸笑着说。
贺天澜也忍不住洋洋得意,随后又说:“好事是好事,但毕竟只是帮大皇子过个手,赚不到什么钱啊,而且,金满楼也关了,我这私盐用不进去啊。”
贺远归最大的酒楼系列便是金满楼,金满楼一关,少一半酒楼生意,剩下那些零零碎碎的酒楼,就算是全用贺天澜的私盐也没多大油水。
“我记得我爹还有一家油粮铺子吧?”贺芸问。
贺天澜诧异地看着贺芸,“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去……”
贺芸点头,示意贺天澜不用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先不说这铺子如今归不归我管,这卖私盐也是犯法的啊,若是被查到……”贺天澜有些害怕。
“大哥哥不是已经做过了吗?现在才知道怕?难道你运往江南的那批盐都倒进江里了?”贺芸说。
“那能一样么?咱们这可是皇城脚下,若是叫大皇子知道我的盐都没有运出去,他也会杀了我啊!”贺天澜不愿意冒险。
“这有何不一样,油粮铺子只是个油头,这盐你照样可以卖出去,你到底知不知道油粮铺子要跟多少商队打交道啊!”贺芸继续怂恿。
官府不许私人卖盐,却是允许卖粮和油的,但量都不大,所以油粮铺子为了保证货源,总要跟各种油米商队打交道,往往是这里收点,那里收点,即便贺远归有油粮买卖,做的也只是不温不火。
“大哥哥你仔细想想,金满楼是怎样的风光,即便让你掺点私盐进去,你除了捞点银钱又能得到什么?”贺芸继续说,“倒是这油粮铺子,本就不温不火,但胜在来往商队多,免不了就有人敢冒险,到时候你既帮大皇子赚了银钱,自己也能从中捞点,在稍许拿点出来贴到铺子里,我爹便会以为是油粮铺子的买卖红火,可不就对你刮目相看了?”
贺天澜被贺芸描绘的大病怔住了,半晌没有答话。
贺芸伸手在贺天澜的肩膀上拍了下,“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机会,你若是敢做,便去跟我爹要油粮铺子,我爹那边自有我帮你说话!”
“你让我好好考虑。”贺天澜这般说着,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都顾不上与贺芸道别,便直接出了贺芸的屋子。
帕夏站在贺芸身后悠悠地道:“你这般怂恿他贩卖私盐,是要将人往火坑里推啊。”
“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只有他贪,才会万劫不复!”贺芸浅声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