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仪太妃问。
“嗯……你知道太后和王爷为何不亲厚吗?”贺芸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仪太妃听到这个问题面色滞了一下,并未立刻回答贺芸。
贺芸便又说:“我原以为太后不见我,是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儿媳妇,毕竟我地位不高,长得也不咋地,还不懂宫中礼仪……”
“别妄自菲薄,哀家瞧着你挺好。”仪太妃开口打断贺芸。
贺芸咽了口唾液,又说:“但我发现,太后似乎对王爷也很冷淡,王爷他不是太后的亲生子吗?为什么太后看起来一点都不喜欢王爷呢?”
“太后的事哀家也不知道。”仪太妃平静地说。
贺芸眼里有些失落,“我不是想问您这个,我是想问您,太后和王爷以前也关系这般吗?”
仪太妃的目光慢慢从贺芸身上收回移到石桌面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大多数皇子,出生后会送到皇子所由嬷嬷统一照顾,但战王不同,他一直在太后身边,是太后亲自养着的。”
“战王聪慧,文武双全,故此得先帝厚爱,予以重器,性子也随先帝,有些冷淡,不常说话,外人自然也看不出他与太后关系如何,但哀家想着,自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应该关系也不错吧。”
“那为何现在就变了呢?”贺芸忍不住问,“难道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
“什么流言?”仪太妃问。
“就是那些说王爷坏话的流言,其实都是假的,都是……”贺芸话到嘴边,又赶紧咽了回去。
二皇子告诉自己的那些话不能告诉别人,不仅会害了二皇子,还会害了王爷。
“我觉得肯定是假的!”贺芸改口道,“王爷人可好了,根本就不像外面传的那般!”
仪太妃浅笑了笑,“他兴许只是对你一人好呢?”
贺芸摇头,“不是的,看得出来,王爷他一直都是宅心仁厚的,在江南,他会估计那些流民的性命,在西疆,他为了保护城民,特意将军营设在城外,宁可自己日日睡军帐,也要保护百姓,这样的战王又怎么会像流言说的那般呢?”
仪太妃望着贺芸出了神,眼里的光点不住地跳动。
“太妃?”贺芸见她没有反应,轻轻叫了一句。
仪太妃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哀家来的时候听说战王也进宫了,你若是现在去宫门口,兴许还能见他一面。”
“真的?”贺芸立马起了身,惊讶地看向仪太妃,脚尖激动地就想往外走。
太后不许翟瑾言看贺芸,翟瑾言每每到了太后寝宫前也会被打发走,所以两人一时失了联系。
贺芸现在十分想念翟瑾言,就想快点去见他,但是碍于仪太妃还没动,她也不好意思就走。
仪太妃看着她雀跃的模样,笑着起了身,“去吧,不用在意哀家。”
“谢太妃!”贺芸答应着便快步出了亭子,小跑着朝宫门口跑去。
等她到宫门口的时候便瞧见翟瑾言正在宫门前同一个女官说话,贺芸瞧他的神情便知道是在说正事,便自觉放缓了脚步,站在不远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