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一个人,我有你,还有爹娘,还有那么多的朋友,若是我就这样死了,那些在乎我的人会如何伤心。”贺芸说着便掉起了眼泪,抓着翟谨言的手比先前更用了些力气,“谨言,我以前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你不要像大姐夫那般为我哭泣,我现在收回这句话,这辈子,我都不想死,我就想陪着你!”
翟谨言定定地望着贺芸,等着她将所有的话说完才冲动地扑上去吻她,吻得急躁又细腻。
昨天的担忧,今天的愤怒,还有刚收到表白的喜悦,翟谨言全部都想通过这个吻来跟贺芸分享。
贺芸我手慢慢攀上翟谨言的肩膀,闭上眼睛,一面享受一面认真地回应着翟谨言,用行动告诉他:我懂,我全部都懂!
热情令人窒息,两人最终微喘着离开了彼此,贺芸虚软地倒在翟谨言的怀里,侧耳听着他胸腔里快节奏的跳动声。
翟谨言双手将贺芸环住,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怀里,似乎想一辈子都这般不分离。
贺芸缓了许久才缓过气,侧了侧头,换了另一个舒服的姿势扑在翟谨言的怀里,轻声道:“谨言,你能不能不要生太后的气?”
翟谨言抱着贺芸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贺芸能感受到他正在听自己讲话。
于是贺芸继续说:“太后以前装成仪太妃的时候跟我说起过你,每每说起你,她的脸上便会带上一层柔和的忧伤,我想,在她心里,你一定是特别的存在。”
“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伤害你的事,但是兴许有她的苦衷。”
翟谨言依旧没说话,似乎打算用沉默略过这个话题。
贺芸不得不坐直身子,面对面地朝翟谨言道:“你可知道我今日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为什么?”翟谨言总算开口。
贺芸笑着伸手从怀里摸出叠好的小衣服在翟谨言面前展开。
“这件衣服,应该是你小时候穿过的,也许年岁太长你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太后却还小心翼翼地将它收了起来。”贺芸说着看了一眼翟谨言,见他依旧不准备说话,忍不住将衣服往他眼前推了推,“王爷,太后她心里肯定是记挂着你的。”
翟谨言的目光在小衣服上停了许久,忽然抬手用手指在小衣服上摸了一下。
“我记得这件衣服,是母后亲自为我缝制的,皇兄及冠那年,、母后为我缝制了这件短卦,十分精致。”
“新衣穿上没多久,我在园中爬树,不甚摔下,是母后救了我,为此,她折断了一根手指,至此再也不能拿针线,所以,这件短卦便成了母后为我做的最后一件衣裳。”
贺芸愣住,完全没想到自己随手拿的一件小衣裳,竟还有这样的故事。
“怪不得太后一直将这件衣服留着。”贺芸说着伸手摸了摸衣服上的绣花,“这衣服都磨出了毛边,想必你小时候也十分喜欢。”
翟谨言盯着贺芸手里的衣服没有出声,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贺芸静静地端着手里的衣服,不敢大声打扰他,只是浅声道:“谨言,你不一定要立刻原谅太后,但是能不能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听听她的苦衷?”
翟谨言没有说话,而是从贺芸手上捡走了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