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拉起衣服,牙齿咬住嘴唇,这一瞬间,心中的征服欲更强。尼尔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载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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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斯走到会议室的时候,上司下属都到齐了,就缺他一个。
气氛凝重,谁也没先开口,最后还是他打破沉默,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回答,最后还是尼尔斯的顶头上司保尔率先开了口,“你自己看吧。”
小兵过来播放录像带,一共就几分钟的内容,短暂却令人惊骇。两个被俘的士兵被塔利班杀害,不是枪决,而是最残忍地用刀封喉,像屠宰牲口那般。被割了喉咙,人一下子死不掉,还在苟延残喘,血却一下冲出来,染红一切能见的,简直就是最真实的恐怖片。
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看不见面容,只有眼窝的地方有两个洞,一双深色的眼睛。
他说,“尼尔斯,不要太震惊,这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我正式向你宣战。”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每个人都是一脸肃杀,这么残暴的手段,在过去的五十年里都没再见过。这些德国人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恨不得将施暴的人碎尸万段,就连尼尔斯这样沉着的人,眼底也出现了深深的震怒。
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要的就是他们阵脚大乱。不能乱,就不能怒。
保尔问,“你有头绪么?”
尼尔斯摇头,“没有。”
“他指名道姓地找你,一定认识你,你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尼尔斯还是摇头。
他是科技人员,抵达阿富汗后,几乎没怎么出过基地,和当地人也没有直接的接触。所以,他不可能和谁结仇。唯一的可疑,就是几星期前发生的一起黑客入侵事件。三次入侵,在关键时刻,都被他挡了。所谓的宣战,也许由此起源。但这个人的身份,却十分可疑,当地人文盲居多,能识别几个字已经是极限了。但出现在视频里的人不但会说德语,还是电脑专家,他一定在高科技的国家受过教育,也许就在德国,不能排除有过一面之缘的可能。
大家开会又讨论了一会儿,还是全无头绪。时间渐晚,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尼尔斯起身,将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放过一丝半点蛛丝马迹。那人说话的措辞、语气,还有习惯的动作……只要有一丁半点的线索,都能帮他推断。可惜,没有。
不是他记不起来,是他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可匹配的人。
他踱到窗口去吸烟,一口接着一口,一根烟很快就到了尽头。
突然,他一顿,手指上除了烟味,还有一股女人的味道。是她身体里的味道,想到刚才的疯狂,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剧烈一跳,莫名暧昧。这一开小差,便怎么也回不到之前的思考状态了。
***
弗朗克锁好办公室的门,正准备离开,一转头,却看见的樊希站在后面。灯光底下,她的肤色白皙透明,像一阵烟,给人一种飘渺不定的感觉。
见他望向自己,她主动开口,“有空么?”
他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似真似假地道,“你找我,总是有空的。”
“伤口崩了,需要重新上药。”
弗朗克有些惊讶,前几天才替她检查过,伤口愈合得非常好,怎么会……
“你剧烈运动了?”
听他这么问,樊希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嘲讽,“你是指哪一方面的?”
弗朗克也有三十来岁了,家里女朋友都换了好几任,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段子?他扬起嘴唇,顺着她的意思,道,“就是你想的那方面。”
“没有。”她收起笑容,回答很平静,“今天洗澡时,被我不小心抓破了。”
弗朗克掏出钥匙,再度打开办公室的门,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等她进去后,他将门关上,道,“哪里裂了?”
樊希解开衬衫的纽扣,弗朗克的目光看着她,一颗接着一颗,明明不带诱惑,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是每一个动作都撩拨。
她解了四颗扣子,轻轻一抖,整个肩膀都显露了出来。那里有一道大伤,用纱布包扎着,只不过此时,又被殷红的颜色沾染了。
“看上去,你不止是剧烈运动,你和人打架了?”
樊希勾勾嘴角,“你猜。”
弗朗克扬眉,却聪明地没接嘴。
拉开纱布,伤口果然崩了,一条口子,张牙舞爪,还在微微地渗血。
“要是你不想留疤的话,除非关系到生死存亡,否则千万别再冲动了。”
樊希自嘲,“对我来说,就是生死存亡。”
她这么一说,倒是把弗朗克的好奇心给引了出来,问,“是哪个没眼识的,和你过不去?”
呵呵,还真是个没眼识的。
弗朗克从柜子里取出纱布、剪刀、消毒喷雾和药膏,然后低头替她换药包扎。
换药期间,她不动声色地问,“听说,今天又遭到偷袭,而且还和尼尔斯有关?”
弗朗克换药的手一顿,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樊希不耐烦地一挥手,“别搞得跟军事机密一样。”
弗朗克笑笑,“我不清楚。”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事儿因为影响恶劣,暂时被封锁了,基地上下,知情的人不超过十个。要说是军事机密,也确实没错。
见他不愿透露,樊希便收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