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苍走在皇甫旁边,说道,“看来霍煊是真栽了。”
皇甫回道,“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擎苍一笑, 没回话。当初耳闻霍煊喜欢一个男人,其实他并没放在心上, 甚至白苏接手时悦案子时,他也只当霍煊有几分上心而已, 不过今日所见,擎苍不得不把自己态度摆正了。
白苏搭话道, “我早就说过叫时悦嫂子没错。”
被皇甫烈抱着的小辰突然开声道,“爸爸为什么要叫嫂子?”
三个大人愣住了,这还有个小孩子呢!
白苏眼珠子一转,坏笑道,“小辰喜欢霍叔叔吗?”
小辰用力点点头,回道,“喜欢。”
伸出手从皇甫怀里把小辰抱过来,白苏说道,“那霍叔叔当你妈妈好不好?”
小辰小脑袋一歪,疑惑道,“叔叔是男孩子。”
听到小辰用这三字形容霍煊,白苏差点笑场,轻咳两声,说道,“男孩子也可以当妈妈的。”
小辰眼睛一亮,“真的?”
白苏笑的真诚,“当然,相信叔叔。”
小辰用力‘嗯’一声,小嘴笑的快咧开了,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擎苍无奈道,“被霍煊知道了,看你怎么收场。”
白苏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从白苏把小辰抱走后,皇甫便一直盯着小辰看,待俩人话题落下,皇甫才道,“你们觉得小辰跟霍煊是不是很像?”
擎苍闻言,也细细端详起小辰来,白苏反倒说他们大惊小怪,这件事他早发现了,这不正好说明他们天生一家人吗?
在场俩个大人不置可否。
霍煊跟时悦在里面呆了很久才出来,白苏戏谑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扫来扫去,一副我懂、我知道的表情。
由于霍煊伤手,并不适于开车,皇甫便把三人送回帝华。下车后,皇甫叫住霍煊,时悦见皇甫有话跟霍煊说,便抱着小辰先上去了。
点燃一支烟,皇甫用力吸一口,今天有小孩子在,他一直忍着没抽。有些话,他本也想今晚问霍煊,不过没想到时悦突然出场,便没问出口;明天他就要归队,还是要问清楚,“你认真的?”
霍煊走两步,站在风头处,回道,“当然。”
皇甫把烟按掉,拍拍霍煊的臂膀,说道,“有什么需要找我。”
皇甫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霍煊懂得他的意思,站在寒风中沉吟片刻才离开。
宫茜防线并没支撑很久,宫吏正式被革职,宫夫人被上诉,宫瑀公司正式宣布破产,一个个消息传来,宫茜终于崩溃了。可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轻判,一口咬定自己买的是春/药。即使被捕归案的医生指证宫茜,是她让他篡改报告也无法让宫茜松口。
走到现在这一步,起诉宫茜证据虽有,却非铁证,当然,这并不代表不能判刑,只是轻重罢了。
时悦的录音交给霍煊不过三天便出结果,这声音是原声。
不得不说,这结果让人惊讶之余又觉得难以接受,毕竟他们的调查对像一直围绕在年轻人身上。
与此同时,皇甫烈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被删掉的话全部被复原;霍煊拿到录音后,并没跟时悦说,而是来看/守/所。
宫茜见霍煊进来,眼顿时一亮,慌忙站起身,“霍大哥,你来了。”
霍煊冷冷看着宫茜,说道,“录音说到爬床是怎么回事?”
宫茜脸一白,紧咬着唇不开声。
霍煊似不准备跟宫茜深谈,并没坐下来,“你父亲能被放出来,我便能让他再回去,至于你母亲,行/贿受/贿被判死刑的不是没有。”
“不要。”宫茜冲着霍煊大吼,眼眶泛红,颤抖着哀求道,“霍大哥,我真没有下/毒,我当时只想整时悦,让他出丑,没想过要害死他。”
“是吗?那录音里说的老鼠药是怎么回事?”
霍煊的声音很谈,却让宫茜通体发寒。咽着唾沫,宫茜不受控制的掉下眼泪,“我只是气不过,明明是我先认识霍大哥,凭什么他却得到你重视,你却看也不看我一眼,戏子就是会勾引……”
“嘭!”
凌乱的椅子摔倒声响起,宋宁猛然站起身,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死盯着屏幕,宋宁就怕掐在宫茜脖子的手突然用力。
脖子上的手犹如铁钳,紧紧卡住,脚无法着地,不断乱踢着,双手抓在缠着纱布的手背上,宫茜想用力掰开,却使不上力气,呼吸变得困难,脸渐渐发紫,眼白慢慢往上翻,宋宁霍地冲出去,往看守室狂奔,霍煊这是想直接弄死宫茜吗?
“哐啷!”
用力推开门,只见宫茜缩卷着趴在地上,不断咳嗽着,间隔中还发出干呕声,听起来挺恶心的,宋宁却觉得这声音太美妙了。
脚根发软,扶着门,宋宁缓过气走进去;等宫茜也慢慢平静下来,宋宁把她扶起,本想让她坐到霍煊对面,却没想到宫茜死活不肯坐下,看霍煊的目光还带着恐惧。
宋宁无法,只得让她坐到角落中,离霍煊非常远。宋宁见霍煊没要走的意思,便对宫茜说道,“宫小姐,就算你不松口,我们一样能起诉你,何不坦白,还能争取印象分。”
因着霍煊的意思,这间房的录音关掉,没听到俩人对话的宋宁本能以为霍煊发火是因着宫茜不认罪,孰不知完全不是一回事。
宫茜怯怯看着霍煊,紧抓着衣服缩在椅子上,全身不颤抖着,见霍煊突然站起,吓得闭上眼大声喊道,“四年前泊少生辰那天,我亲眼看到你们上床的,他故意的,故意对你下药,勾引你,你为什么看不清他面孔,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时悦根本就是贪图霍家权势,才会使出这种腌臜手段。”
宫茜突然的大吼把所有人震住了,包括刚踏进门的蒋秘书。
宋宁心脏跳的厉害,他觉得自己错了,他不应该怕宫茜被霍煊掐死从监控室跑下来,即便他跑下来了,在确认宫茜没事后就应该尽快离开,而不是一直呆在这里,他真的错了。
比起惊定住的俩人,霍煊仿佛很平静,只见他说道,“把话说清楚。”
宫茜见霍煊这样,知道这人肯定生气了,她记得段小楼说过,霍大哥越生气,就会越平静,这是不是说明,他生时悦的气了?宫茜微坐直身,沙哑着声音说道,“霍大哥,时悦是个趋权附势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