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博宁说:“我大伯在县城里开了家小餐馆,后来又认识了我大娘,当时,我爷爷特别反对我大伯和我大娘在一起,我爷爷嫌我大娘比我大伯大五岁,又离过婚,但是我大伯特别坚持,他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大娘不嫌弃他的长相,后来,他们就结婚了。”
简践听到这里,很是感动,她说:“那你大伯和你大娘一定过得很幸福!”
卫博宁点头,“是的,他们的儿子都已经四岁了,小名叫豆豆,特别调皮,有一次我去他家玩,豆豆拿出一个苹果让我帮他削皮,他对我说:‘哥哥,你帮我削完皮后,你先吃一口,然后再给我吃。’,然后我削完皮,就咬了一口,豆豆当时‘哇!’的一声叫哭起来了,他说‘让你吃你就吃啊?我那是客气,你懂不懂?’”
简践再次笑到流眼泪。
这一晚,两人聊了好久……什么都聊,没有什么目地的去聊天,但是却聊的非常的开心。
直到天边发白,两人都有些支撑不住了,简践打了个一个哈欠朝同样在打哈欠的卫博宁,道:“你也到床上来睡吧,这床好宽,够我们俩睡。”
卫博宁直摇头,“不行,这样不好,我还是去对面的房间睡吧!”说着,卫博宁就要起身,简践伸出手拉住卫博宁的衣服,道:“有什么不好啊?我小时候经常和我表哥睡一张床,你那套男女授受不亲对我来说,压根没用!”
卫博宁还是摇头,“你表哥是你表哥,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简践道:“难道你和我表哥的身体构造不一样?”说着,简践朝卫博宁眨了眨眼,似笑非笑,两个眼睛仿佛两把钩子,钩着卫博宁的心神。
卫博宁一下子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简践用食指对他勾了勾,他才反应过来,嘴里结结巴巴道:“我,我还是去对面的房间睡吧!”
简践不和卫博宁废话,直接伸出手搂住卫博宁的脖子,将他带倒在床上,简践虽然是女生,可是力气却不小,一下子把卫博宁拖倒了。卫博宁没有防备,一下子便压在了简践的身上,嘴唇好死不死的,正好压在了简践的唇上……
两个人的眼睛都立马睁大了……
两秒之后,卫博宁迅速的移开了脑袋,脸红的跟染了色一样,他站起身,不自在的扭过头,道:“那个,对不起,我,我还是去对面的房间吧!”
说完这话,卫博宁逃也似的跑走了!
简践就这样,看着卫博宁的背影在门口消失,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心神!
虽然简践平时性格大大咧咧的,可是真到动真格的时候,到底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初吻,来的太突然,也毫无预兆,所以此刻的她也是紧张的心怦怦直跳。
简践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唇上仿佛还留有卫博宁唇上的触感,想起刚才卫博宁的惊慌失措,简践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敢打包票,这肯定也是卫博宁的初吻!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简践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知道,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卫博宁,许是在卫博宁背他下山的时候,许是在看到卫博宁吃瘪脸红的样子的时候,许是在卫博宁咆哮着说她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的时候,许是在卫博宁一点也不嫌弃的给她的脚踝喷药的时候,许是在和卫博宁彻夜聊天的时候……
总之,她就是沦陷了,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卫博宁!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对面房间里的卫博宁,不同于简践情窦初开的羞涩和欣喜,卫博宁更多的是苦恼和后悔,想起刚才的那个吻,卫博宁忍不住伸出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简践,卫博宁完全可以想象到,羞恼成怒的简践对自己拳打脚踢,把自己揍成猪头的样子。
简践可是曾经有过把混混踹到住院的经历啊,想到这,卫博宁默默的替自己默哀起来,他在想,要不要趁简践还没过来找他算账的时候,自己偷偷溜走?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卫博宁否认了,首先,卫博宁觉得自己是男生,男生就要敢作敢当,毕竟那个吻,根本不是自己有意而为之,陈恳的道个歉说不定简践就原谅自己了,再不济,就让简践打一顿好了,其次,简践的脚扭伤了,自己要是走了,简践想回家都回不了,所以,卫博宁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偷偷溜走。
可是,一想起简践暴躁发怒的样子,卫博宁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最后,卫博宁索性不睡了,反正天也亮了,他打算先出去买早点,等吃完早点了,再和简践好好的谈一谈,顺便陈恳的道个歉!
当卫博宁拎着早点出现在门边的时候,简践笑了,她说:“我以为你会当逃兵!”
卫博宁心里一紧,有种自己的衣服全都被扒光,然后从里到外都被简践看透的感觉!
他垂着头,有些不敢看简践,嘴里道:“怎么会?小爷我可是纯爷们儿,就算真打仗了,我也只会冲在最前线,绝对不当逃兵。”
简践闻言笑的更开心了,她看着卫博宁,道:“看来,我的眼光没有错!”
卫博宁被简践笑的头皮发麻!
卫博宁觉得,现在的简践很不正常!短短的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简践居然笑了两次了,而且语气也似乎……有些温柔,和平时大大咧咧、风风火火、一针见血,一言不合就暴跳如雷的样子大相径庭。
卫博宁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简践,真的是自己平时认识的那个简践吗?
简践见卫博宁只是垂着脑袋不说话,她有些好笑的问:“你打算站在门口站多久?”
卫博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提着早点进了房间。
两人坐在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开始吃起早点来。
待吃的差不多了,卫博宁深呼吸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简践,我要非常陈恳非常郑重的向你道歉,对不起,先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当然,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的话,可以打我一顿,我绝不还手!”
原本在吃油条的简践一听这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她问:“卫博宁,你什么意思?”
卫博宁不用看,光听声音也知道简践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的那种,但是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索性一次性说开了才好,省的总是担惊受怕,想到这,卫博宁道:“我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和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