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中,她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他一双嗜血的双眸骇人不已。
云轻歌捏了捏拳头,已经不动声色地从空间里取出了银针。
“我,你今日毒发是不是,我可以,可以帮你压毒。”为了保命,豁出去了。
书中说过这毒折磨了夜非墨五个月,一直无人能解!
门口的青玄没听见声音,连忙用力地敲门:“主子?主子?”
这屋内迟迟没有回应,他越发担心,直接推开了门去。
“主子——”
夜非墨皱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这么一个分神,被自己扼着脖子的女子突然一个灵活翻身,瞬间没入了池子中。
他手上一空,转头看向青玄。
刚刚夜风拂入,将帷幔也吹下了一半,半遮不遮。
青玄也没有注意到刚刚情况,就听见水声哗哗响。
“出去!”夜非墨冷漠吩咐了一句。
青玄一愣,“刺客……”
“没有刺客。”他的嗓音很哑,到最后几乎快变成了无声。他垂眸,看向云轻歌躲藏的那片水域,眸底映着惊天动地的寒意。
青玄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默默退了出去,替他将门给阖上。
躲在水中的云轻歌听见声音,连忙从水中冒出头,吐了一口这池中的药水。
一转头,瞧见男人又要逼近她,她连忙以银针抵上了他的腰腹。
他虽是药浴,身上还穿着深玄的衣袍,随着浸湿的衣裳,她在黑暗中能捕捉到他的身材轮廓。
身材很好!
“我真的不是来杀你的,那啥,我给你压制毒,只要毒压下去,你就放我走,怎样?”她打着商量的语气。
故意用尖利的嗓音说话,以免被他察觉到自己的声音熟悉感。
马甲掉了就回不去了!
夜非墨拧眉,他想起大夫说的话,泡药池时切忌动情绪。
此刻气息已乱,喉际腥甜感越来越浓。
他感觉到银针抵着腰腹的力道很轻,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反击,可是他鬼迷心窍般想让她试试。
“凭你?”他薄唇微启,心头想让她试,嘴上还是轻蔑出声。
云轻歌撇了撇嘴,她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是何神情,不过她估摸着他正在皱眉质疑她。
“若是不行,你再杀了我也不迟。你现在应该很难受吧?心肺灼烧似的难受吧?喉际腥甜咳嗽想吐血吧?如果……”
“好。”他不想听她长篇大论,动容出声。
这毒,至今无人能解。
即便是每个月十五压制也格外痛苦。
折磨了五个月,他倒要看看这女刺客有何本事。
云轻歌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放开了抵在他腰腹上的银针,指挥着他说道:“你榻上躺着,我先给你施针。”
“动不了。”男人冷漠地说了三个字,毫无温度。
云轻歌嘴角一抽,才想起这丫的腿残。
“行,我在这里给你施针,你靠着池子边沿,将胸膛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