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好点吗?还难受吗?”萧狸看了下时间, “现在医院还有值班医生,你有哪里难受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过来?”
谢春红摇了摇头,刚张开嘴,喉咙干得仿佛要着火。萧狸扶起他,喂了点水过去,仔细伺候谢春红喝下。
谢春红咽下水,嗓子里舒服了些,跟他说,“我没事,感觉好多了。”
“那就行,你现在还得在医院观察两天,明天没事就可以出去了。”萧狸松了口气,声音低的近乎温柔,“你还睡吗?”
“不了,”谢春红摇摇头,“你累了吧?睡一会吧。”
“我不累,你没事就够了。”萧狸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凑过去抱住他,紧紧握住谢春红的手说,“今天吓死我了。”
“我…”谢春红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两个人关系说抱歉并不合适,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说,“我没事了,真的。”
“红红,我爱你。”萧狸抱着他,忽然低低说了句。
谢春红手指收紧了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两个人交往的时间不短,但是因为性格原因,所以很少对彼此说情话。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真情流露,听到对方的甜言蜜语。
“我也是…”
“你以后千万不能出事,我在这个世上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最亲近的人只剩下你了。”萧狸一扫平常的没正经,盯着谢春红,认真地说,“如果你出事,我会跟着去。”
“这次是个意外,我以后会照顾好自己,不会再出事的。”谢春红摸上萧狸的脸,拂去他眼角滑下的液体,“我会为你好好活下去,你也要为我好好活着。”
谢春红身体底子好,第二天就彻底没事了。他吃的那种药本来也不会致命,只是不对症时副作用比较强,会让人身体困乏,浑身无力。
昨晚检查,医生又替他看了看耳朵,嘱咐说耳洞应该带上消毒的东西,或者贵金属饰物。萧狸听完,出了医院就砸锅卖铁给他买了个铂金耳钉,死皮赖脸要谢春红带上。
从医院回来到宿舍,邢柒在宿舍外蹲着,焦急的望着他们,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见到谢春红,邢柒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张开胳膊跑过来围着他转了圈问,“谢春红,你没事了吗?”
“没事了,别担心。”谢春红知道他着急,多说了两句,忽然觉得邢柒这每次连名带姓叫挺别扭的,“对了,你为什么一直加我名字?”
“阿木木说叫别人外号不礼貌。”邢柒解释了一句,跑到宿舍里把裴木拖出来,“阿木木也很担心你。”
“抱歉。”裴木说了句,有些愧疚。
“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粗心大意的。”谢春红没放在心上,又说,“你让他以后别总叫我名字了,本来就够俗了,他咬字那么真,听起来更俗了。”
“对啊,叫红红…不行,红红只有我能叫。”萧狸又恢复没正经的样子,不会好意的说,“不然你叫|春吧?”
不谙世事的邢柒不知道‘叫|春’是个什么操作,歪过头从善如流叫,“春春,你以后不要生病了。”
“呃…”谢春红翻了个白眼,勉强接受这个称呼,催邢柒回宿舍,“你快回去准备吧,不是马上就要比赛了吗?”
“今天不是我比赛啊。”邢柒说,“今天是我对手比赛,我要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