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朝言闻言解释道,“边疆那里民风开化,女子可以随意表白,但是若是含蓄,就说这句话。”
听了这个解释,景华总算知道为何他会误会了,刚要说点什么,就听卫朝言继续道,“这句话十分有名,现在都流传到京城了,还有女子青天白日的跟我说这个,我并不知道你不懂这意思。”
这么一解释,都说的通了。
景华赶忙喊冤,“将军莫非不知道我在京城中没朋友么?”
“哦不,有朋友,温惘然。可温惘然到底是个男子,故而我也没听说。这事说起来还是个乌龙,以后我们便都不要提了。”景华这也算是给了卫朝言一个台阶。
果然,卫朝言是个聪明人,嗯了一声,不再提了。
二人赶路又几日,才到了东洲周围,这里的风土人情与连州大有不同,但是明显能看出这里比连州好了太多,且这里的百姓们也十分温和。
这日赶了半天路,景华有些累了,再看卫朝言脸上也有些疲惫,不由得道,“卫兄,我们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茶摊,下来歇会,喝杯茶?”
卫朝言本想着直接到东洲城中再歇着, 可转念一想,景华体力不如自己,必定是累了的,于是点点头。
恰好前边不远处有一个不是很简陋的茶摊,卫朝言便让人停了下来。
坐了半日的车,景华腿都麻了,下马车的时候一个不注意,便跌了下去,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摔了的时候,意料中的疼却没有,反而手臂被一只大手紧紧的箍着。
卫朝言后下车,未料还没下,便看到景华大头朝下就栽了下去,大手一伸,便将人捞了回来。
因着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反倒像是景华躺在卫朝言怀中一般,虽然一直将自己当男子使唤,可到底还是女儿身,闻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不由得红了脸。
景华粗声粗气,“多谢卫兄。”言下之意是你该放开我了。
结果卫朝言非但没放开,反而两只手握着景华的手臂,从车上将人放了下去。
景华的脸更红了一点,若是没经过那日的乌龙,她也不会多想,可经过那日之后,景华才意识到,自己与卫朝言不光是对头,还是女子与男子。
即使自己不是普通女子。
想到这里,景华摇摇头,故作十分自然的样子,“多谢卫兄了。”
卫朝言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今日倒是格外有礼数。”
“你什么意思?莫非我每天很失礼?”景华追上去没好气的问道。
只见卫朝言轻轻一笑,“莫非你不知道?”
景华:“……”
到了茶摊上,卫朝言要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景华,又扔了碎银子给随从让他们带着红袖去找吃的。
二人喝着茶,谁也不说话。
忽的,只听到有人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卫朝言一个没忍住笑了。
景华一拍胳膊,一张脸格外严肃,“喂,你在笑什么?”
卫朝言忍着笑意,“无事,我只是饿了。”
景华的脸蓦地红了起来,她心中气恼,怎么最近总是脸红?从前那万年都不红的面皮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