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一剑成仙 猫蔻 2385 字 1天前

“北方极寒之地,被誉为生命之脉的天山山脉下的盐湖里生长的银鱼,这可是好东西啊!”王保保一脸垂涎的说道,“我也就在我叔的寿辰宴上尝过一次。”

“这东西很珍贵?”楚然问道。

“不是珍贵,是难得。”王保保解释道,“说珍贵倒也不是,在天山山脉下的盐湖里生长了一群,数量不少。但是修真界里能进去天山山脉再活着出来的人,不超过两个巴掌。”

嗯……楚然开始猜测王保保他叔是谁了,从修真界里那些已知的大乘修士里开始扒拉。

浑然不知自己漏了老底,马甲即将不保的王保保兴高采烈的说道,“兄弟!我给你报喜来了!”

听着这句乡土风味十足的话,楚然立马虎躯一震,抬头看着他。

“抱什么喜??”楚然说道。

王保保一脸神棍的模样,神秘一笑,说道:“你知道万宝船吗?”

亲,你知道安利吗?——王保保说这句话的表情和语气,完全和这个一模一样。

第117章 出海(一)

楚然被王保保这个神秘的语气给弄的表情怔了怔,然后诚实的说道:“不知道。”

王保保立马回了他一个“你真没见识”的眼神,然后以一种无比憧憬隐隐羡慕的语气说道:“万宝船啊!”

楚然立马就被他的话给勾引住了心神,双眼隐隐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就是一艘装满了宝贝的船!”王保保说道。

“……”楚然。

这种解释……简直是坑爹!什么期待都没有了好吗!

一个字,俗!

那种感觉就像是云端的仙子,瞬间跌落到了烂泥里,还在泥里滚了两圈。

然后王保保就给了他一张船票,一块刻着“万宝船”三字的玉牌。

一个月后,楚然拿着这块船票来到了临海的东岸边,一艘巨大气派豪华的船停在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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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庞然大物,长九百尺,九层高,整个东岸都被它给占据了。九是极数,在道法上有特殊的意义。九九归一,一线生机。

整艘船是涂成朱红色,船帆用的天山雪蚕丝织造,船杆用得是玄铁炼制,占据最多的整个船身是用千年的沉香木打造,好不气派!

而在乡下来的楚然眼里,眼前的这艘巨船,就是七个字,高端大气上档次。他现在的心情,一个字形容,壕!壕无人性!

万宝船停在了东岸边,船上放下了扶梯,走出两个紫色宫裙的美艳女修,站在扶梯的两边,又走出两个年轻的穿着灰色剑袍的男修,分别站在她们二人的身后。一个长有美须的中年修士出现在船上,负手而立。

这么一艘巨大豪船停靠在东海岸边,引来了四周不少修士的注意,沿路上的修士回头来看,顿时心惊。那船上迎客的两男两女修士,皆是金丹真人!堂堂金丹修士竟然用来做迎宾,好大手笔!而站在船上的那个中年美须修士,则是元婴修士。光是看这几个迎客的修士,就非比寻常,不禁让人猜测这艘船背后的势力。

逐渐有修士前来上船,每人手中都持有一块和楚然一样的的刻着万宝船的牌子,只是材质有所不同。楚然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牌子总共有三种材质,一种是木牌,一种是金牌,一种是玉牌。楚然手中持有的正是玉牌,在他的观察中,持木牌的人最多,金牌次之,玉牌最少。

时间差不多了,楚然该观察的都观察了,能得到的消息也已经得到了。于是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墨衣红袖,同色腰带束腰,黑色长靴,穿的修身利落。他脚步轻盈,不急不缓,神态从容来到登船口,玉牌自袖中滑落,拿在手上递给了一旁的女修。

那女修伸手接过,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双手恭敬的递还给他,说道:“请上玄字七层楼。”

楚然接过她手中的玉牌,收回袖中,说了一句,“多谢。”

然后抬脚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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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船板上,船身巨大,足足九百尺,视野空旷。举目望去,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头顶是同色天空,天海一色,皆是无边无际,不知何为始,不知何为终,天海无尽头。

海风徐徐吹来,楚然在甲板上站立了一会,然后转身上了楼梯,玄字七层楼。

上了七层楼,有侍女引他入了大厅,此时大厅内已经坐着不少人,楚然进来的时候,原本坐在大厅内低头喝着茶的,说着话的,闭着眼打坐的……纷纷侧目看向了他。

一时间当真就是一个词,万众瞩目。

楚然心下微惊,何至于如此如此反应?

而在这时候,“我们最后一个终于到了。”大厅内正中间一个年长的老者站起来,说道。

楚然抬头,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脚继续朝前走。他目光朝大厅内一扫,统共是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坐了人,有些是四五个,有些是三两个,更多的是一个人,但是每张桌子都坐了人。楚然目光往里一扫,最终落在了前面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年轻修士身上,然后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介不介意拼个桌?”楚然目光看着他说道。

那个正低眉喝酒的黑衣青年闻言,抬眸,一双漆黑的眼眸看了他几秒,开口,声音沙哑,“自便。”

然后楚然就坐下了。

顿时大厅内,空气一阵诡异的安静,所有人目光都诡异的盯着楚然。那种惊讶愕然混着同情怜悯的目光,就像是……就像是看见守株待兔里的那只撞了大树的死兔子一样。

楚然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他素来都是走来都引起关注的人物,虽然大部分时候这种关注都是出于对他竟然那么弱那么废的体质的惊叹。但是他也是身经百战,这样一些不痛不痒的目光,他完全可以做到无视,视若无睹。

他这样淡然的目光倒是让他身边的黑衣青年看了他几眼,他语气淡淡的开口道,“他们在说你真不怕死。”

楚然闻言,抬眸目光看着他,同样语气淡淡,嗓音清越的说道:“事实恰恰相反,我生平最怕的就是死。”

“那你应该离我远点。”黑衣男人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的朋友都被我杀了。”

楚然闻言,表情不以为意,只说道:“那他们一定不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