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冷了吧?快到炕上暖一暖。”
袁维摇了摇头,把外套一脱,立马就把书包打开,一大叠资料被他抖在了书桌上。
刚想坐下,他动作一顿,似是随意问道:“姥姥,猫呢?”
姥姥在厨房往锅里舀水,闻言一探头:“猫啊,我今天一天没见到它了,它长大了,知道出去野了。”
袁维看着窗外呼啸的北风,抿了抿唇。
傍晚,天昏暗得早,袁维吃完了晚饭,坐在书桌前却迟迟下不了笔。
最后,他叹了口气,在柜子里找到一件厚的棉袄,在头上一披,就往外走。
姥姥的觉轻,她被袁维吵醒,迷迷糊糊地问:“小维啊,你半夜出去干啥啊?”
袁维道:“您先睡吧,我出去转一圈。”
“别走远啊!”
袁维应了一声。
外面风雪打在棉袄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袁维拿着手电在地上照出小小的一处光亮。
他皱着眉,消瘦的身体在风雪里弯成一张弓,格外艰难地行进着。
袁维捂着口鼻。沿着常走的一段路,终于发现了几枚小小的梅花脚印。
脚印若有似无,有的已经被雪盖住,袁维无法辨别具体方向,他抬起头,想要喊什么,却发现连一个想要喊出具体的名字都没有。
风渐渐大了,袁维的眉头皱得越发死紧,他走到一家废弃的院落内,往空荡荡的牛棚随意一扫,猛然看到一双闪着绿光的大眼。
袁维一顿。
他小心地弯着腰,一眼就看到一个黄色毛的毛团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双又圆又大的猫眼看见他猛地一亮,却试探地抬起爪子不敢走过来。
袁维松了口气,他伸出手掌:“猫儿,过来。”
顿时,那只猫喵嗷地一声,扑了过来。
袁维差点被它扑倒在地。
苏有甜似乎是真的冷了,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袁维不甚熟练地摸摸它的毛脑袋,刚想带它走,小猫就挣扎地下来,猛地蹿进了牛棚的稻草之中。
袁维拧了拧眉,薄唇一抿,
片刻,苏有甜摇着尾巴颠颠地跑回来,嘴上似乎叼着什么东西。
她呸地吐在了袁维的面前。
袁维一看,是两只麻雀。
苏有甜骄傲地挺起小胸脯,等着他夸奖。
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抓到两只麻雀,没想到玩得太晚,又遇到下大雪,这才回不去家。
没想到袁维能亲自来找她,这让她几乎要绝望的心稍稍有了一丝期望。
袁维沉默了一瞬,将麻雀放到兜里。接着温柔地摸了摸苏有甜的头。
苏有甜惬意地眯起眼睛。
啊,果然没人能逃过猫咪的魅力。
她这样臭美着,下一秒,只觉得屁股传来阵痛。
啪地一声,袁维收回手掌,对她眯眼一笑:
“你偷跑出门,虽然抓了麻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苏有甜:[......你这个用完就丢的人渣!我咬!]
最终,那两只麻雀被袁维繁放在灶坑里烧了,一只给了姥姥,一只他和苏有甜分了。
来到这里一个多月,苏有甜终于见到点荤腥,她舔了舔油腻腻的嘴巴,满足地在袁维的怀里睡去。
快要过年的时候,袁维的妈妈要回来了,姥姥和袁维把家里都大扫除了一遍,连苏有甜都没有放过,她被放在盆里被袁维上上下下揉搓了个遍,放在炕头上用布包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统儿,我的肉体已经不纯洁了.....]
【你想得太多了,你现在只是一只猫而已】
苏有甜用爪子上的毛擦了一下鼻涕,无比伤心地说:[不,你不懂,你这种没有性别的数据是不会懂女孩子的羞耻心的,他、他刚才看了我的“哔——”还用失望的语气说:‘你原来是个女孩子啊’]
【你现在是一只猫,要羞耻心有什么用?】
苏有甜把脑袋从柔软的布里挣扎出来,她看着袁维在地上走来走去的青春肉体,无比沉痛地说:[我就说了你不懂.....]
系统特别烦她:【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苏有甜的猫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袁维换衣服:[一报还一报,我要看回来嘻嘻。]
【他还未成年,小心我人道毁灭你!】
苏有甜无比委屈:[我也未成年呀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