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2)

空有美色 鸿呀红呀 2961 字 3天前

玉面粉颊上好似铺满了颗颗剔透的晨露,眼睫湿透,琼鼻红红,樱唇微启,李霁看得心生燥意。

他现在知道了她的秘密,还得替她瞒着,照顾到她的情绪,不想让她为难,随即自己给了个台阶下,端看这个傻姑娘接不接招,“你同我好生说道说道,怎么你一个大男人穿成了这样?还学伶人唱小调,你能耐了...”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傻的,哪知这生闷气的姑娘一听,止住了抽泣,若无其事的用少年音色回答他,好听的鼻音奶声奶气又一断一续的叙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被人扔进了浴池里,听见外面说要把我献给一个什么王爷,我...逃出来,然后莫名其妙的到了大殿...”

李霁心下一沉,随即有了计较,他温和的哄着嘉让,“别怕了,我不是把你救出来了么?”

躺在身下的姑娘乖乖的“嗯”了一声,李霁心中软做一团,调笑着摸了摸她的一缕乌发,睁眼说着瞎话,“你一个少年郎,穿裙子还怪好看的。”

“是、是么?我也是第一回 穿。”大齐民风较为开化,嘉让一直被当做男孩养大,去过各地比檀京更为开放的州县,穿得这样暴露并没有旁人那样觉着羞耻或是伤风败俗,只是觉得太冷了而已,况且这也算是乐姬比较保守的衣衫了。

“下回穿别的斓裙让我瞧瞧?”李霁盯着嘉让的眼睛,桃花眼里算是期待与笑意。

嘉让觉得不行,穿女装有一回就够了,她可不想再露馅,不过燕王殿下也挺蠢的,还不知道她是个女孩,嘉让心里偷着乐。

“殿下还不起来吗?你把我压得腿麻了...”说着双手半使着力去推他的上半身。

......

行宫走水一事初步已经查断出来了,李霁在认出台上的女子是嘉让后就让江公公去准备,又交代了斑影去查探嘉让为何会以伶人的打扮出现在台上,随后便查到这一切的源头是静娴与纪澜灿,刘孝青从犯,自以为手段高明,实则漏洞百出。

李霁将吩咐斑影将南齐王与刘孝青敲晕,直接衣衫不整的扔在了行宫的偏殿,打翻了火盆,让火势蔓延,将走水一事嫁祸到了两人身上,李霁自认为这个手段也不高明,但有效就行。

果然,贺兰集得了李霁的密令,当天就将调查到的证据呈给了修文帝,两人的丑事遮掩不住,且有口难辩,自是灰溜溜的被羽林卫押回了檀京。

纪澜灿与静娴听到了这一消息,通通坐不住了,没想到应嘉让不仅没失身于南齐王,还活蹦乱跳的到处溜达。一时间两人也不敢再有所动作。

这一日,京郊帐中大家都在讨论今日唱小曲儿的乐姬,那位乐姬是英国公府上的,名叫九雪。

据说身段与声音那真是人间尤物,但容貌就有些差强人意,被纪大小姐带出来给大家伙瞧的时候脖颈上都是红印子,大家伙见了都兴致阑珊,看样子就知道与人苟合了。

四皇子知道后大怒,本是想将人送给崔鹤唳的,结果已经破了身,且长得并不好看。纪澜灿心里转了几道弯,十分歉意的将人送给了四皇子,只说这人小曲儿唱得还算好听,带回去就算不在榻上用,也能听听声儿解解闷儿。

四皇子想到台上这人的声儿听起来倒是销魂动人,也就勉为其难的将人收下了。崔鹤唳听后直发笑,这个四皇子倒真是个不知所谓。

......

黄昏时分,嘉让果然来了癸水,徐眠画给她准备着月事带,颇觉着自己像是个老妈子,“你现在与燕王殿下一起,若是血腥味被他察觉到了怎么办?”

嘉让平静极了,“这个不怕,只要不会漏在榻上就行,我娘给我准备了一种香料,能盖住这味道,就同衣物上的皂角味儿差不离。”

待人走后徐眠画才摇摇头,真是个傻姑娘,看样子这辈子也逃脱不了李霁的手掌心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姑娘若是喜欢上了李霁,那人又能这般护着她,倒也是修成了正果。

入了夜,两人又躺在了一处,嘉让贼兮兮的揪着被子,欲盖弥彰的问身畔的李霁,“殿下可闻到了什么味道没有?”

李霁无力扶额,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没有,怎么了?”

“没...”说完便放心的缩做了一团,她有些月事痛。

“还不说实话?”李霁若是连血腥味都闻不出,那这个王爷也就白做了。

在李霁的淫威下,嘉让小声的说着,“有些肚子痛。”

李霁一愣,女子月事肚子痛他知道,六岁的时候母妃就因为这事痛的睡不着午觉,那个时候父皇知道后屏退了众人,亲自给母妃揉肚子。

而身畔的女孩本来身体康健,不会有这种毛病,却因着上回救自己,在阴冷的山里宿了一夜,才会这般,李霁心中顿觉柔软,温柔道,“我帮你揉一揉。”

话毕,不由分说挤进了嘉让的被褥中,不等她反应,伸手将她捞了过来,附在她的小腹上力道轻柔的揉着。

嘉让怔愣,刚想挣扎着拒绝,李霁却霸道极了,将腿一抬,直接压在了她的小腿上,气息灼灼涌进她的耳边,“再动我就把你踢下去。”

嘉让立马不动了,任他温暖的大手在自己小腹上揉搓着。

真舒服啊!嘉让在心里满足的喟叹了一声,暖洋洋的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吐血的一天

我就问你甜不甜?(说不甜的都已经去了六峰山

第71章

冬狩的第三日, 野外天气正好,御马监在山林外准备围猎的器具,贺兰集身着甲胄, 策马而来, 御马监监长见步军都指挥使亲自过来交接,立马躬身说道, “大人。”

“人都到齐了?”

监长将名册交与贺兰集,“燕王殿下与四夷馆应嘉让还未到。”

贺兰集知道他俩住在一处,该是有人出了什么状况, “我亲自去一趟。”

贺兰集昨日百思不得其解,李霁为何要多此一举烧了偏殿嫁祸南齐王和刘孝青?他此番行事定也有他的道理, 不过细究一番,应该有哪里是自己错过了才是...

嘉让醒来后, 发现燕王已经起了身,她身上暖烘烘的,十分松泛,随即伸了个懒腰。

见帐中有了动静,立马有侍女隔着帷幔恭声请安, “应公子可要起榻了?”

嘉让闻着里头还有李霁身上的味道,竟觉着十分安心,刚想回答, 却发现身下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涌出, 嘉让身体一僵, 突然想到该不会漏在了榻上吧?

“你、你们先出去吧,我不用服侍。”声音里透了一丝惊慌。

“是。”等她们走出帐子后,嘉让赶紧起身检查有没有侧漏,这一看, 果然有一点点扎眼的血迹,正直咧咧的印在被子的中间,尴尬而又为难的位置。

嘉让把心一横,做贼心虚似的将这柔软的锦被垫一卷,打算趁着没人时洗了或者扔了都行,燕王殿下应该不会连床被子都会同她计较吧?

正当她卷到一半,听到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嘉让以为是去而复回的侍女,开口道,“我自己收拾就行。”

不料来人不走,竟撩开了遮蔽她的帷幔,帐顶的晨光泄了进来,光晕直直的映照在她白净细腻的肌肤上,嘉让看清了来人,手下的动作一顿,“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