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挣扎着爬起来,他没敢再去撩拨周泽,上一次差点被周泽用指甲把脑袋割下来,这次他不敢再犯浑了。
他要跑,
他要离开这里,
那位律师说得没错,这个鬼差不好惹!
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厢房,恰好看见门口趴着的像是等待被捡肥皂的安律师。
安律师都没注意到有人出来,这个时候他的头被压得低低的,根本就抬不起来。
中年男子没去搀扶安律师,他知道之前安律师出手了,却没用,也拦不住那个鬼差。
人,
还是得靠自己啊。
伴随着失血导致的虚弱以及钟声带来的晕眩,中年男子摇摇晃晃地跑出了百来米,正好来到了寺庙内部的一个小停车场区域。
一个年轻和尚刚从车上下来,正在打电话,车门都没关,车子也没熄火。
中年男子直接冲了上去,坐进了车里。
和尚马上高喊一声,冲上来打算把这家伙拽下来。
中年男子瞪了他一眼,
和尚只觉得自己双腿瞬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整个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换挡,
踩油门,
向前,
好久不开车了,
有点生疏了。
上辈子,自己做了十多年的公交车司机,车,就是他的第二个家。
车子开始行使,
速度很快,
他不敢耽搁,
因为他不清楚这该死的钟声到底什么时候停止,
到时候那个鬼差再追上来自己就不可能再有第二个这样子的机会跑掉了。
他很急,
非常地急,
但他的状态真的很差,
视野里也都是迷迷糊糊的,
因为失血,因为钟声,
这种开车的感觉让他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上辈子自己生命里最后一次开车,就是一次宿醉之后强行去上班,然后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了车祸。
不光是自己,连带着车上的好多个乘客也一起丧命。
他有些茫然,也有些魂不守舍,
但他还是不敢犹豫,
甚至连踩油门的脚都不敢放松丝毫。
以最快地速度,
冲出去,
离开这里,
甚至,
离开常州!
看看等自己离开之后还能不能有机会联系那个律师吧。
车子迅速冲向了门口,
然而,
就在这时,
一个女人搀扶着一个穿着袈裟手里拿着佛珠的老太太恰好从门口人行道上拐进寺庙的门。
等中年男子看见时已然来不及刹车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