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沙滩开始龟裂,
一只硕大的鎏金毛笔缓缓地从沙海之下浮现而出,
同时,
在毛笔下方,
还有一本古朴的阴阳冊托举。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今朝许你,判官阶位!”
“呵…………嗝儿…………”
安律师愣住了,
然后笑了笑,
道
“我有什么值得被收买的?我觉得,还是直接掐死我来得简单。”
“我不是来杀你的。”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懂。”
“然后,我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做。”
“这么清闲的么?”
“你的身体,已经被我掌控了。”
“…………”安律师。
………………
“吧唧”
一脚踩在烂泥里的感觉并不好,
尤其是对于深度洁癖患者来说。
但好在周老板并不矫情,尤其是在不该矫情的时候绝不会找事儿。
终于,来到了清理出来的位置,周泽拿出钥匙,打开了保险柜的门。
走进去后,
熟悉的荒腐味道扑鼻而来。
在那朱门前,蜘蛛的身子宛若石雕,他像是一个孤独的守望者,又像是一个殉葬品。
再次经过了那条舌尖上的甬道,
终于,
又来到了这个祭坛的深处。
笼屉,
依旧保留在那里,
一切的一切,
宛若是宿命的轮回,
周泽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地故地重游。
在当初离开时,他是想着过个几年,等自己想办法把铁憨憨弄醒后,再来这里,所以才让安律师在这里重修了疗养院。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铁憨憨苏醒得比预想中快多了,
而疗养院,
也在一场泥石流之中被摧毁。
“吱呀吱呀吱呀…………”
刺耳的摩擦声从笼屉里传来。
像是主人家磨刀霍霍向牛羊,准备招待远来的朋友。
莺莺和小男孩没有继续往里走,在这个地方,他们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氛围,也担心自己会受到影响,所以都停留在入口边缘位置。
周泽继续深入,
走到了笼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