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似,但缺乏神似,我问你,大头经常喝得连他妈也不认识了,你喝醉过吗?”小木问。
张狂摇摇头,那怎么敢。
“再问你,大嘴见了女人,豁嘴里就流口水,嘴上挂的不是逼、就是奶,你有过吗?”小木又问。
张狂又摇摇头,肯定没有,顶多扮个凶相。
“还有吃饭,不管是大餐,还是街头小吃,你都是荤素不忌往嘴里塞,根本不分好坏是吗?”小木问。
张狂点点头,肯定了,那顾得上这个。
“还有……嫖过娼吗?吸过粉么?打人打过个半死么?”小木再问,问得张狂不知所谓了,再怎么说也是警察,不可能这么没底线,然后小木点出他的问题来了:“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坏人没劣迹,怎么让人家相信你是同路?而且因为你和我这对水火不相容的在一块,恐怕连我现在也被怀疑了。”
对呀,表现的太乖了,怎么可能是坏人?
张狂蓦地省悟到了这个严重的灯下黑问题,他瞠目想着,越想越有道理,可以低调,但低声下气就显得很不合理了。
“那怎么办?”张狂问计道。
“很简单啊,他把咱们身上的现金、银行卡都搜走,无非是探探你的底,人到走投无路才能看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来……你需要给人家一个合乎情理的表现,打消人家的疑虑。那你说说,我这样一个无业游民、再加上你这么一位有前科人物,在走投无路时候,该怎么办?”小木问。
“干一票,作案?”张狂脱口而出。
“对喽,你终于开窍了……不服气,你就这样等着,看看有没有人联系你。”小木笑道。
“这个得向家里汇报啊。”张狂为难地道,卧底,特别是刚换领导,不能随便突然底线去胡来。
小木不说话,笑着看着他,张狂知道那眼光里嗤笑的意味,真汇报回去,恐怕家里研究来研究去,等研究出来,黄花菜还得凉。他咬咬牙下定决心了,直道着:“你说吧,咱们怎么干?”
“合理的思路应该是这样,走投无路、铤而走险,干一票,找一笔钱,远走高飞……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你无从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无所谓,看到正好,说不定你捅出娄子,对方给替你摆平……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傻,钱不能太多,可也不能太少……自己想吧,我是个理论家,实干得靠你。”小木吃着,把理论给张狂摆活清楚了。
“那你是这样判断的,如果我们的表现合理,对方就会主动联系?”张狂道,小木掏着那部电力只剩一格的手机,放在桌上,点点头。
“要是错了呢?那我们搞到钱,岂不得假戏真做,远走高飞?”张狂担心地问。
“就几百块钱,你还想呆着?你要是等的时间太长了,岂不是更不合理,钱从那儿来?在潼关有什么关系?暗中是不是有人资助你?你忽视了一个重点,这就是个骗子团伙,骗子最高明的,就是他们心理战,还有他们的识人眼光……我也是刚想清楚,在长安开始用你,不等于信任你;而且用的时候,可以随时抛弃你,这是正常的骗子手法,假如我们现在被抛弃,对于他们而言,不但没有损失,而且还赚了。”小木道。
听到此处的张狂点点头,应该如此,给的钱,全部拿走了,要用你,你还得乖乖就范;要不用,你自己滚蛋,他思忖片刻道着:“看来,你还是正确的。”
“我就没错过,是你缺乏信任而已。”小木笑着道。
“真尼马个混球,今天才点醒我。”张狂愤愤埋怨着。
小木不恼不怒地回敬着:“我法克你个蠢物,以你们的效率,研究、讨论、然后再安排,不也得投鼠忌器,到没办法了才想办法?”
“那我这回信你一回,要是错了,我真得弄死你。”张狂咬着后槽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