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抿抿嘴,没接这茬,笑了笑问着:“到底出啥事了,哎我说你爸真毒啊,就找两人把你弄走?这特么一关就是好几个月。”
“不说家事了,再怎么是亲爸你能怎么着?”小木换着话题问着:“那个同学啊?”
“管向东,管管啊,你忘了,人那时女朋友姓鲍,你就叫人家俩管鲍之交……咦我艹了,真形象,我都一下子没想他名来,只记得他叫管鲍。”乐子哈哈大笑着。
少年时的糗事,小木的心眼,多数同学的外号都出自他的设计,小木笑笑随口问着:“管管现在干啥呢?”
“检察院公务员,毕业出来就考上了。”乐子随意道。
说到此处,小木被触到心思了,脱口道了句:“我也想考公务员。”
“我艹……”吓得乐子一蹦,方向盘都没抓稳,跟着哈哈大笑,小木不悦地问:“怎么了?小看我?”
“我就大看你,你能考上?你那文凭又没人承认……不是小看你,就你胳膊上纹野鸡的,体检那关都过不去。”乐子道。
“是凤凰。”小木纠正道。
“是啊,没毛凤凰,还不如鸡呢。”乐子道。
“我特么怎么见你就来气,信不信我弄死你。”小木恶狠狠地一吼,被气到了。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吓了乐子一跳,嘎唧一刹车,停路边了,小木猛地一省,知道自己无意中,把这段时间的经历传染的东西冒出来了,而乐子确实被吓了一跳,那剽悍凶恶的脸相,他在木少爷身上可是头回见。
好久,乐子惊讶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你像被在监狱里的关了一段时间。”
“比监狱可刺激多了……走了。”小木直接命令道。
奇了,乐子乖乖上路了,一种竟然没有再多问什么,只觉得两人差别已经在无形中拉大。
到了置业大厦,按老爸助理给的地址,到了21层,乐子没敢上来,所有同学的家长都知道这个包工头家儿子不是个好东西,没人给过他好脸色。小木出电梯时才发现,这是一个私人心理诊疗的地方,瞬间让他想到西行这缘由了。
从不消停的老爸,看样子又要出么蛾子了,小木下意识的戒备,不过马上又反应过来,在家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老爸好好谈谈了,不能爱之切的人伤最深,念及此处,他又莫名地想起了秃蛋,那个夯货给他留下的东西太多了,甚至连口头禅都影响了。
没出意外,被助理领到地方一开门,把小木吓了一跳,像公司的谈判会议桌,主座三人,老爸、后妈、一位不认识的男子,次座一位中年妇女,也不认识,对面的座位,就是给他留下的了。
“爸,您这是干吗?”小木愣了。
“坐,我们父子应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木庆臣和霭地道,此时对儿子已经另眼相看了。
木林深坐下,看看父亲渐老的面庞,看看十年没说过一句话的后妈,那股子浓浓歉意袭来,让他有点不自然了,他道着:“爸,不必这么正式吧,有些话,我也早想对您说,我都毕业这么久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我想自己干点……想干的事,那个我……”
“停!”老木直接伸手了,不客气地打断了。
木林深一愣,似乎有点出乎意料。
老木严肃地,带着家长威严直问着儿子:“今天,我的目的是要彻底解决咱们父子间的隔阂,你觉得是以西方的方式好,还是以东方的方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