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刚才无意识的插在胸前兜里了,他郁闷地抽出来,刷刷一签,电话又响了,老郑都有点心虚了,不是市局,就是省厅,再不就是纪委电话直接催,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搪塞词,支身一看。
咦,居然是申令辰的电话,他迅速拿起来,直接道着:“申副政委,我刚上班已经几个电话催了啊,您到底行不行啊,实在不行,我就认个错,咱们到厅里请人……啊?真的?”
“真的……有个重大发现,不足以抓到嫌疑人,不过交差没问题了。”电话里,申令辰道。
“好,你等等我,我马上去。”
郑局长扔了电话,连签字的也不管了,扣上警帽,起身就走,那快步走的,和跑一样……
“哟……哟……辛苦了,辛苦了……”
匆匆赶往十队的郑局,下车伊始,握着申令辰和许飞的手使劲摇了,直说这要命了,你们再没点线索,我这屁股可是坐不牢了。
许飞笑着道着:“一会可能还要把您惊得坐不住。”
“咦?我当支队长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呢,这都吓唬起我来了,我倒真想瞧瞧,是个什么贼,能把我惊得坐不稳。”郑局心情大好,和旧部许飞开着玩笑。
许飞却是示意着申令辰道着:“还是申政委厉害啊,我都觉得是个死案,他愣是刨出线索来了……二十天啊,他们几个人就没睡个囫囵觉。”
“说说,怎么挖出来的?”郑局迫不及待地问。
“您的部下,还原了一个作案过程,正准备给您汇报呢。”申令辰笑着道。
“你说那俩?”郑局诧异问,申令辰点点头,郑局兴奋了,又使劲握握申令辰的手道着:“真得谢谢您,这俩毛孩子看来是跟对人了。”
“我可不敢居功啊,是他们俩找出来的,还有许队长,大量细致的工作,都是他带人做的,不过也别高兴太早,只是一个嫌疑很大的线索,离目标可能还有一段距离。”申令辰谦虚道。
这点很让同行好感倍增,三人说说笑笑,直上队里的技侦楼,屋里的一干参案警员齐齐起身敬礼,郑局摆手让大家坐下,夸奖几句,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开始了,申令辰示意着郭伟和关毅青,两人得令,深呼吸了一口,关毅青打开幻灯,开始了:“3月8日,我们接到这起两年前的失窃案,由于案件的特殊性,我们先行开展的是外围调查,主要是走访监狱和看守所里的嫌疑人,并对华东数市有作案前科、有类似技术开锁技能的人员信息进行的梳理,在外围调查中,我们没有发现。”
郭伟接着道:“不过根据组里的分析,此案的地域性作案特点不强,前领导的家,受贿赃物的藏匿地,要作这起案子,首先得有准确的信息来源,最起码他们应该知道,目标地点有值得盗窃的东西;次之要通过监控、保安、保险柜等等重重障碍;第三还要有安全、隐秘的销赃渠道……所以,我们判断,不是流窜作案。”
停顿一下,关毅青放着现场的图片道着:“……从现场拆下的这个保险柜分析,应该是个高手作案,但由于时间间隔太久,不可能提取到有价值的东西,而且最关键的是,从我们勘查现场开始,就一直有这样一个疑问,在这个地方盗窃,特别是悄无声息地作案,难度不比盗窃银行金库小多少啊……”
郭伟依着关毅青放出来的幻灯讲着:“……王子华所在的小区,是区政府家属院,后又经过扩建,墙高二点四五米,监控探头分布于门岗、车库、楼宇、围墙,直接到每个单元的入口都有,一共有225个;常驻的保安20至28人,最多时候,有四十人,这个小区保安防范相当严格,连收破烂和贴小广告的也没有,别说盗窃案,连电单车都没丢过……在案发后,王子华的老婆曾经报案,不过因为特殊原因,案子被搁下了,物业怕担责任,把报案前后两个月的监控都留存下来,而且提供给驻地派出所了,我们在这个监控面画,并没有找到作案人……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些盗窃嫌疑人,难道是隐形的?”
问题来了,关毅青加了一堆附加条件,出入和车辆登记,有发的出入牌;出入的人员,肯定会留在入口监控上,电力是分组的,除非破坏所有电力设施,才会导致出口监控断电,也就是说,只要出入,就应该在这里留下画面,案发时间在当年11月12日,可为什么根本没找到呢?
停顿下来了,郑局的好奇心被全部勾起来了,他看看四周,笑吟吟的属下,佯怒问着:“哦,我明白了……这是集体考我?”
轰然大笑,许飞笑着道:“我们那敢考您呐,就这个点,足足熬了我们一星期,前后都想遍了,就是想不出来,这东西是怎么偷走的。我甚至怀疑,根本就是那俩贪官胡说。”
“哦,你们想通了。”郑局兴致上来了,提醒关毅青道着:“小关先别说,我猜……失窃楼层,肯定断电了,那儿是必经之路,必须搞定,破坏监控是第一步。”
“猜对了,郑局……确实断电了四十分钟,相邻几个单元,全部停电。”许飞直竖大拇指。
“那停电原因,就是关键。”郑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