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么?”蓝妮问。
“明明可以靠脸蛋吃饭的,为什么要靠本事呢?多累啊。”小木挽惜地道。
不过听得蓝妮格外满意了,挽着小木的胳膊,头一侧一靠道着:“嘴真甜,我都有点喜欢上你了……哎,约不?”
“我怕那位收拾我。”小木道,这个妞和聂奇峰有一腿,两人发生的关系估计不浅。
不过再深也是临时关系,蓝妮一吧唧嘴道着:“收拾个屁啊,这次完了,估计是后会无期了……我都有点舍不得你哦,眼睛这么厉害,看出姐什么来了?”
蓝妮揶揄地道着,手不老实地伸向小木腰间,直接沿着腰带往进伸,尺度这么大,吓了小木一跳,赶紧拦着她手道着:“这个真不行,到没人地方再给你看。”
“给你分秘点肾上腺……呵呵,帅哥,你有点心虚哦,害怕了?”蓝妮说着,眉毛一挑,那眼光又换了一种表现,淫浪贱,变成了利如箭。
不过在心理学高手面前,这种眼光就没有效果了,小木一伸手,慢慢地,在她的胸前抚了一把,玩味地道着:“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你们手脚不够麻利,怎么说都是第一次合作哦。”
声音很轻,很淫,而且语带双关,蓝妮笑着附耳告诉他:“放心吧,我的技术很好,绝对不是第一次……完事说不定还能再来一次,你一定会爽歪歪的。”
这话连司机听得都喷笑了。妈的,撩不过这只淫猫,小木听得心惊肉跳,这女贼,不管偷人还是偷东西,恐怕都成行为习惯了,相比这样的现实主义者,小木就有点纸上谈兵了。
两人腻歪着,很快到了下车地,前进路口,两人分开,前方不远就是小区出口,蓝妮踱步走向立交桥,掏着微型望远镜看着出车,偶而她看看小木的去向,已经看不到了,小木打着伞,已经飞奔到了后出口,再近一点,青头已经就位。
“喂、喂,报一下信号,我是五哥。”
“听到,青头。”
“听到,锁子。”
“主板……”
“锁子,主板,可以进去了……蓝妮,注意看出车。”
小木说着,已经走到了后出口,离着几十米远,小区车辆正鱼贯而出,是个高档小区,地理位置相当优越,他估算了下,一平米没有十万下不来,而针对的目标,是一幢顶层、复式,接近三百米的大房,光房子几千万,恐怕收藏的东西,也要是个天文数字。
现在跑?好像很方便,他在最后一刻,心里挣扎着,一闪而过家庭,那个破碎的家庭;还有警察,那位面容苍老的苦逼警察;当然,最关键的是自己,这案要做了,线人担罪可能比单纯的嫌疑人还麻烦,这可是最后一个溜之大吉的机会。
现在手里已经存了点钱了,足够离开这个糟糕的城市,足够让他开始一个新生活,他不止一次想过,可以返回美国,回到学校,再继续他中断的学业,可半工半读,等拿文凭,或许可以谋上一个差事,然后永远永远离开这里。
刚转身几步,他又停下来了,脑子里一半是父亲新家一家的其乐溶溶,而另一半,是自己在街头巷尾奔波的艰难困苦,他能准确的读出父亲的心思,恐怕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不理不睬,是等着几年后再来看他,那时候,也许已经历练出一个像他一样坚韧、负责、守家的好男人。
“不对,我害怕了,我仍然活在他的阴影中……我明明喜欢这样的刺激,为什么要放弃解开这个离奇之谜的机会呢?”
他如是想着,老瘸的伪善、毛世平和马玉兵的仗义、潘子的好玩,还有聂奇峰的阴险,再加这个临时组合的团队,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而他,也不知不觉地成为一个棋子。
“你是谁呢?想李代桃僵?还是想孤注一掷?如果是你,好像不应该用这种脑残的方式;可如果不是你,谁又能组织得起这样的队伍呢?”
他捋着思路,把所见之人一一想过,然后在他的心里,开始透出一丝光亮,他好像知道这只手在什么地方了,可惜却无从知道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