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事不过了吗?”郑克功笑道,说到此处,忍不住向申令辰竖竖大拇指道:“好好,这个情况我向领导反映,算了算了,不逼你了,看你这样,像受委曲的小媳妇,我怎么看着就来气?”
“这功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啊,光介绍经验的会,最频繁时候,一周能开十场……直到现在还有人来请教,哎哟,我真没有那么大能耐啊。”申令辰苦不堪言道。
这个人不但识人明,而且有自知之明,郑克功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直拍拍肩膀道着:“理解,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上不顾老、下不顾小,该着消停几年了。”
“倒还真不是那样。”申令辰道。
“还有原因?”郑克功问。
“当然,此案之后,恐怕十年之内,滨海不会再有类似的大案……这个巅峰,应该就是我职业的尽头了,我没有可能再超越了,倒不如认认真真,做个普通警察。”申令辰正色道。
“好……不逼你了。”郑克功一拍,把申令辰摁坐回去了,他背着手走了,申令辰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可不料老郑出门时才补弃:“哦,对了,要没人的时候就暂且借调你一下……我就说你答应了啊,这是最低底限了,还不到法定养老年龄嘛。”
嘭,关上门,跑了。
申令辰直吧唧嘴,无语了,他关了庭审的录像,定格在一群嫌疑人被审的画面上,很意外的,他脑海里的画面却是那个潇潇的雨天,却是那个罪孽深重的、最应该站在审判席上的嫌疑人,他选择了一个谁也拦不住的结局。
看着戴着戒具、深深低头的众嫌疑人,两厢相比,申令辰倒觉得,戎武的选择更有尊严一点!
“这个臭小子,真不简单。”
申令辰在喃喃地说着,能看到一个死志,看到一个人的末路,那不是看穿心理了,而是看到了那个人灵魂的样子。
他有过醉生梦死,有过纵欲无度,有过肆无忌惮,有过撕心裂肺……可能有过很多很多别人无法体味的经历,才让他变得如此眼亮,心明?
申令辰如是回味,给出了小木这样的评价,可惜到现在,仍然不足以让他满意。
其实那是他的巅峰,申令辰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超越!
……
同样这一时间,位于滨海市中原路一处楼宇,标着警体训练中心的牌匾的岗哨后,是数个省厅直属的警中保密单位,其中一层就是专为打击跨境犯罪而设的刑事侦查特训处。
楼前来了一辆suv,车身泥迹斑斑,一看就是长途跋涉了,车停在楼下,下了一男一女两位,男的高大威猛,女的也高大威猛,一对很man风格的人,高出suv车一个多头,一出现就格外地引人注目。
两人亮着证件,通过岗哨,哨兵指引他到七楼,那儿有一个不起的牌子。
女的道:“党教官,这儿条件比咱们那儿好多了啊。”
“那是,咱们那穷省,那比得上人家。”男的道。
“您说的那个人,能找着吗?”女的问,似乎奇怪到这种地方找。
“我也不知道,特么滴,滨海这边办事真绝的,直接给了个已死亡。”男的郁闷了。
“会不会,真死了。”女的不确定地问。她回忆着两人刚去过的地方,庆臣饭店,消息有误,那老板俩个儿子,双胞胎,才一岁多,涉密的卷宗标注的要寻找的人,已经加入美国籍,反查线人,又是已死亡,全岔了。
“不可能……你不知道那小子有多祸害,这祸害遗千年的,不能是个短命鬼啊。”男的道。
“看得出,你们两人感情挺好。”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