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一语惊醒梦中人了,徐健明白了,直拍前额,那几位刑警眼睛瞪圆了,马上想到了,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假像,怨不得根本找不到去向。
“那,下一个问题自动出来了,钱藏哪儿了?或者转移到哪儿了?”小木笑着问。
“那肯定是从十四时,到十七时这段时间转移了。”任国梁脱口而出,这段监控之外的三个小时是关键,徐健兴趣也上来了,他插进来道:“不排除有接应的可能的。”
“错,如果有接应,他直接消失不更好,何必冒险多此一举?你们觉得他是个生怕警察抓不着他的人吗?”小木问。
这是正确解释,作案多一个同伙就多一份危险,拐王之所以屡屡脱逃,就是因为特立独行,如果真有接应,那出于安全考虑,肯定会早几个小时逃之夭夭。
“他要是故意回来,扰乱我们的追踪视线呢?”任国梁反过来思维问。
“你说的半对半错,扰乱追踪视线是肯定的,他知道自己上追捕名单了;但故意回来就不对了,这么谨慎一个骗子,怎么可能轻易涉险,又是在得手之后。”小木问。
不是故意,那就是必须,其原因肯定和钱有关,但钱的去向又做何解释,总不能找个地方埋了吧?
如花看得争论越来越热烈,他都快忍不住了,党爱民喝斥了他一声:“知道答案的别吭声。”
“哦,我不说。头回发现我智商有优越感哈。”如花郑重道。
徐健哭笑不得地道着:“教官,这真是逗我们玩呢?”
“不逗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木,替我给他们上一课。”党爱民笑道。
“其实这也和性格有关,一个人的性格会决定他选择什么样的环境,采取什么样的方式,你从他历次作案看,都是采取简而又简的方式作案,都是司空见惯的手法,却在他手里偏偏发挥出了奇效……昨天我看到这些记录时,我就代入这个人的性格,在想,如何用一种简而又简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赃款转移又不被人注意呢……今天上午我和秃蛋,也就是你们教官在那段没有监控的路面上一直等到中午,终于看到了这种简而又简的方式……”小木道。
信息员开始放一段无关的视频了,在路口,或有人等车,招手停车,把一件货扔在大客的前面,然后人下来了;又一则,一辆标着xx科技的面包车,司机招手拦车,把几件货放到了车行李箱里……然后刑警们看得大眼瞪小眼,这是司空见惯的一个方式,那些商家或者普通人,会通过长途客车捎货,两头电话一联系,另一方在到达地接货付运费就可以了。
难道,是通过这种方式转移走了赃款?
一众刑警嘴都耷拉下来了,下巴都快掉了,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就像你们想不到,他会假办储蓄所收存款一样,用这个方式又有什么不行?他穿得并不显眼,找个破袋子一包,随便往车上一放,捎到哪儿哪儿……每天捎多少货呢,司机可没有透视眼,能发现里面是现金……”小木笑道,这个突破,完美地契合拐王异想天开的性格,而且用的是极简的手法。
“我也有点不相信,可如果真这样做,你们觉得效果是什么?”党爱民问。
“让无关的人,糊里糊涂成了他的帮凶?”任国梁道。
“对,这正是他惯用的,营业员、商户、很多既是受害者,也是帮凶。”小木道。
“用谁都忽视的事,掩盖他的真实目的。”徐健道。
“对,其实他在火车站时,已经有人接到钱了,他乘车走,只是故意引开你们视线而已。”小木道。
“那还是有同伙?”有人问。
“这个随后再说,他的同伙可能有点独特……说不定连同伙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党爱民道。
“那赶紧查啊。”徐健道。
“已经在查了,等你们这几颗脑袋想,什么都误了。”党爱民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