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恭喜你们了。”关毅青笑着道。
“没什么好玩的,他们那学校在一所小镇上,很偏僻的,学的又枯燥。”容缨淡淡地道。
“你们……”关毅青好奇,却没有问出来。
“你在好奇,为什么我会和他在一起?”容缨笑着道。
“坏了,又多了一个心理学家。”关毅青打趣道:“一下子就看出我的好奇了。”
“很好奇吗?我都看得出,其实你也有点喜欢他。”容缨笑着道。
关毅青脸上的笑容一僵,尴尬了,这特么遇上女版的小木的,怨不得两人同气连枝。
“他值得喜欢,人帅,还会讨女人的开心,特别会心疼人。”容缨笑道,一脸幸福的表情。
这个似乎有违认知,关毅青瞠然问着:“就这些?”
“我知道你在奇怪什么,其实不是我做的选择,要谢谢你们告诉了我,我哥最后说的话……能让我哥托付的人不多,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而且知道我的身世还敢娶我的,也没有;知道我身世,而且还坑过我亲近的人,回头仍然敢娶我,我想恐怕就他一个人了……你说我该恨他一辈子,还是该爱他一辈子?”容缨看着关毅青,羞郝地笑道。
关毅青慢慢地笑意盈然了,她轻轻地拉着容缨附耳道着:“都不是,好好管着他一辈子,能管住他的人可不多。”
两位女生,在这相逢一笑间,过往尽泯……
……
此时,之于小木又到了一个抉择的关口。
评审组多了一个,多出的这一个来头吓人,却就为评审一位末等考生,那怕连监场的看着小木,也是奇怪的眼神,就不管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那怕官富红加起来的二代,也不可能享受到这样的优待啊,两位副厅、一位局长、三个政治处来人,巴巴等了一个小时,就为给这位一个人面试。
面试的结果又让人大跌眼镜了,问公安体制沿革,讲不全面;问文明执法的要点,说不清楚;申论里随便选个简单的题,考生要想半天才能给出一个含糊的回答,忝列本次评审记录的林其钊心虚了,他几次同情的看小木,恨不得替他回答一下。
接近一年时间未见,小木依然那样的自信满满,那怕仍然是个劣生的水平,甚至更差一点,问话的是政治处一位,都不好意思问了,几次看厅里领导,那眼神的意思是:实在太差,没法进行下去。
偏偏差也罢了,这人还自信到趾高气扬的程度,沉默了片刻,主持本次评审的严副厅看不下去了,清清嗓子开口问了:“木同志,在座的大致知道你的身份,我有句话,不吐不快,千万不要认为我是打击你啊。”
“当然不会,您请讲。”小木道。
“那我就直说了,你笔试成绩排招聘人员第1833名,一共有两千多一点竟聘一百一十二个岗位,坦白说,是因为你曾经特殊的经历,我们才考虑可以对你破格,但是……差到这种程度,实在很罕见啊。”严副厅道,引起了一阵哄笑。
小木也笑了,解释道着:“我是刚回国不久,没有来得及认真补习一下国内的学科,我刚刚完成塔尔萨大学司法与犯罪心理学,拿到了学分毕业,国外的学科体系,和国内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这么拽,有人看不过眼了,呛了一句道着:“各国间的司法体系差异是很大的,在这儿确实还不能得到承认。”
“是啊,但犯罪并没有国界,金融领域的犯罪跨国跨界已经成了趋势,一些职业犯罪,恰恰会选择不同国家的司法体系来组织他们的犯罪活动,从这一点上讲,你用任何教科书都是落伍的。”小木道。
在座的难堪了,这是……谁评审谁呢?林其钊向小木使着眼色,生怕他口无遮拦,可不料小木像没有察觉一样,又补充道:“就像刚才这位领导问的,文明执法,其实文明和执法放一块本身就有碍和谐的,执法针对的违法犯罪,是反文明、反社会的,大多数时候,文明的手段并不那么奏效;还有这位领导,您问的体制沿革,我觉得即便不了解,也不会妨碍我成为一名警察,作为警察,我更需要了解的是犯罪,是维护社会稳定,而不是去用僵化和教条的东西,限制我的思维。”
完了……林其钊暗暗道了一句,这格出得,恐怕把来评审的各位大员那点不多的看好,消耗完了。
严副厅哑然失笑了,笑道着:“我当了几十年警察了,不需要您来教我怎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