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暴殷 SISIMO 2712 字 17天前

他的占有欲本就强,还是为了能够彻底夺回叶无莺才强自忍耐,可仍然还有人一再想要挑衅他的容忍度。

“无莺哥哥。”白裙的纤弱女子容貌秀丽,长睫弯弯,她微微笑了笑,“真是好久不见。”

哪怕多年未见,叶无莺仍然是一眼认出了她,“是你。”

司卿站在一旁,浑身冒着酸水恨不得直接出手干掉这少女,他眼神不善,“你是谁?”

“我?”她似乎有些怅然,“当年只差一点,我就与无莺哥哥定亲了呢。”

叶无莺:“……”骗鬼!

面前这位貌若少女的女子就是当年爬过叶无莺窗户的王临初,哪怕王家已经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博望还没死透,明明王家和叶无莺已经结下了深仇,这次叶慎之的丧事,他们仍然厚脸皮地派人来吊唁,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王临初,也是她主动担起这项任务。

司卿听到这话却差点炸了,“定亲?”

“听她胡说!”叶无莺没好气地说,“我只是在想,你们王家为什么还有脸出现在我爷爷的葬礼上。”

王临禅已经被带走了,他和叶无若一样,与叶慎之的死有牵扯。

王临初眨了眨眼睛,“为什么没有?我又没做错什么,做错的是其他姓王的,与我何干?”

叶无莺:“……”他差点忘了,这也是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

“你是王家的人?”司卿眯了眯眼睛,虚空之中忽然出现一把长刀,直直朝着王临初劈了下来!

他这一手十分狠辣而且出乎人的意料,夜的身形只探出些许,这把刀却悄无声息,朝着王临初的脖颈而去,一看便知是要将她的脑袋割下。

“叮!”王临初手中小巧沉重的金燕剪险之又险地挡住了这一刀。

她的脸色苍白,想不到这位天巫直接就这么下了手,她自问从未得罪过他,为何——

看着叶无莺冷漠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会救自己。王临初赶紧说,“我手中有证据,我知道是谁杀了你的祖父!”

司卿不甘不愿地让夜停了手,他知道,既然她说了这句话,叶无莺不会让自己再杀她。

“你知道?”

“我知道!”王临初喘息了一声,“不是王临禅也不是叶无若,他们顶多只能算是帮凶。”

“那是谁?”

王临初眨了眨眼睛,“是叶其允。”

叶无莺觉得自己的脑袋“嗡”了一下,“你说谁?”

“叶其允。”王临初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来。

叶无莺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了。

叶其允是叶无莺名义上的父亲,也是他母亲叶其裳的亲生哥哥,传闻这位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早年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死的不明不白。

王临初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觉得司卿的眼神如利剑般刺在她身上才收敛了一些,“他没死,一直没死。你的外祖父叶慎之当真是个人才,虽说自己在四个兄弟姐妹中最为平庸,却生了两个最优秀的儿女。你的母亲被巫殿带走还好一些,叶其允早年,其实是叶家资质最好的一个,可是没两年,大家就忘了这回事,因为他还比不上那几个资质不如他的堂兄弟。在叶家那个环境里,”她的笑容变得有些讥嘲,“他只能成为一个纨绔子弟,醉生梦死,斗鸡走马,不学无术。”

那是一层保护色,为了保护他自己,可惜,却并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在哪里。”叶无莺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王临初平静地看着他,“叶其允吗?”

“是。”

“你见过他的,也知道他的名字。”

“什么?”

“当年他诈死,为了帮他转换身份,我那钟情于他的姑姑可是费了大力气的,替他转换容貌,假造身份,甚至入了仕途。”

叶无莺听得有些心惊,“是谁?”

司卿忽然在一旁说,“是贺统领吧。”

叶无莺:“……”他的三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也就是说,王贵妃在嫁入皇宫之前,就已经喜欢那个假的‘贺统领’了是吗?”

王临初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不错,她早早就定下了帮他诈死的计划,若非我们王家这样在博望城手眼通天的世家,他的诈死计划怎可能做得这样天衣无缝!”

“不对,王贵妃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入宫了,而叶其允诈死是在之后。”

王临初眯了眯眼睛,“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家中送她进了宫,但交换条件就是要帮着叶其允脱身,”她轻轻一笑,“我那位姑姑还真是情深。隆湖贺氏与我王家本就是姻亲之家,又远离博望,就成了上好的选择。更何况那位私生子因为长得丑,哪怕资质好,却也在家中不得欢心,贺家主从来不喜欢他,他也多半时间住在外面,后来出了意外,横死在外边儿,贺家主便假称他外出游历,几个月后,叶其允便成了那个丑大哥。他也真舍得,为了转变身份,毁了他那人见人爱的俊美容貌,甘做丑得人厌狗嫌的贺家子。”

叶无莺还真的没想到,上辈子他见过“贺统领”好多次,丝毫没有在他身上看出破绽。

“那个乡下接来的丑妻,就是他之前的妻子张氏吧。”司卿忽然想了起来,“假作合离再嫁,没多久就蹊跷地病死了。”

同样是诈死而已。

王临初笑得十分嘲讽,“是啊,可怜我那姑姑一片深情,又贵为贵妃,偏偏对这样一个薄情的人念念不忘。他根本就不爱她,心中还是想着他那个乡下老婆,甚至成功成为统领之后,仍然认那个张氏当妻子。”

叶无莺皱着眉,“他为什么要杀祖父,这是他的亲生父亲!”

“因为他恨他。”王临初平静地说。

“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告诉我?”

王临初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因为我也恨。我恨王家,我恨它明明没落了怎么还死而不僵,竟然这么难以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