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同桌,万达没伸手扶他:“疼不疼?应该不疼吧,梦里怎么会疼呢。”
不光是刚才还在喊“我们真厉害,我们创造了奇迹”的三班全体同学全体陷入痴呆模式,隔壁四班那帮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梁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上午体育课的时候都已经买了饮料,分给班里人庆祝,说这次期中考肯定压三班的人压得稳稳的。
结果当时说过的每句话,现在都像一记耳光,不断往他脸上扇。
怎么可能。
“是不是作弊?他们班那两个……真的假的?”
“别瞎说,重考过了,”四班班主任也惊讶,但惊讶归惊讶,有些话不能乱说,“年级组老师连夜重新出的题,比你们期中考试题目难多了。”
全场寂静。
然后才有人轻声说:“这个成绩,几乎是全科满分啊。”
梁辉默不作声,手里那支笔几乎快被他整支掐断。
唐森报完成绩,整节课下来,都没人再多说一句话。
谢俞接过试卷就回座位上补觉。
刘存浩屁股还疼着,也只有这份疼痛能让他分清楚现在真不是在做梦,这他妈是真的……是真的。
他趁老唐背过身写板书的空档,扭头看了最后排一眼,脑子里还在“嗡嗡嗡”地吵个没完。
——耗子,现在的我你爱搭不理,以后我让你高攀不起!
——我跟老谢拿几个满分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题我会,我真会,你拿过来我做一遍给你看。
……
刘存浩头越埋越低,最后把脸埋进自己掌心,内心复杂地“靠”了一声。
谢俞还不知道班级同学有那么多内心活动,他跟贺朝之前早就提示过这帮人,是他们自己不肯信,沉迷逆天改命无法自拔。
“等会儿怎么说?”贺朝用笔戳了戳他,被刘存浩盯了半天,他回过去一个微笑,笑完低声继续问,“你看耗子的眼神,感觉他想杀我。”
谢俞没睁眼,反讽道:“能怎么说,说你本来就这么优秀?”
贺朝没话说了。
早上在办公室里,老唐也问过他们一次,只是他们当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完憋了半天,老唐以为是什么难言之隐,也不逼问,只说:“不方便就算了,等你们什么时候想说再来找我……但是这个成绩的事,不管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肯定得跟你们父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