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第一次,贺朝不得章法,他也做不到完全放松。
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多时候控制不住,玩着就玩出了火。
贺朝还是担心, 该补的知识早已经在网上补过了,实践起来又是另一回事:“真的很疼?”
谢俞从小受了伤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忍痛能力挺强,上次说疼更大原因是一整晚没怎么睡好,烦躁更胜:“还行吧。”
“其实我也疼。”
贺朝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说:“你太紧了。”
贺朝说完,谢俞已经脱了上衣,手搭在贺朝腰间,作势要去解他的腰带。
面前这人赤裸着上身,从清瘦细致的锁骨往下,是半遮半掩的人鱼线。顺着动势,手腕上那道红绳往下滑了一点,红豆正好硌在他突起的腕骨处。
过段时间就要入夏,但最近夜里气温还是偏凉。
说是解腰带,谢俞的手不规矩地隔着布料碰在某个地方,又抬眼看他说:“滚过来,不是让我收拾你吗。”
贺朝手撑着床沿,只觉得喉咙发紧。
谢俞在行动力这一方面总是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所有自制力悉数瓦解。
……他早晚死在这人身上。
已经到了熄灯时间。
整栋楼断了电,只剩下从街边路灯上折出来的光。
谢俞被贺朝压着,手肘撑着床板,不甘示弱地、半抬起上身凑上前跟他接吻。
“朝哥。”
谢俞尾音有点哑,又喊了一声:“哥。”
贺朝下身那条牛仔裤刚才已经被谢俞解开大半,此刻正松垮地挂在腰间。
他松开捏着谢俞下巴的手,埋下头,沿着腰腹一路往下。
谢俞闷哼一声,彻底说不出话了。
谢俞这个人很少服软,在床上也是,即使被压着操弄,仍然硬气得很。贺朝的手本来虚虚地扼在他后颈处,喘着气往上挪了几寸,落在谢俞头发上。
软的。
还有属于男孩子的,压抑着、咬在嘴里不肯声张的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