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 天上的变故(1 / 2)

异常生物见闻录 远瞳 1758 字 7小时前

根据n-4的讲述不难判断,这颗星球的长子是在那场诡异的陨石雨之后失去脑子的。

然而区区一场陨石雨就能这样简单地搞定一个已经进入成熟期的长子?

机器人小姐姐提到在当年那场可被称作“转折点”的战争末期,长子曾经张开了地壳和地幔并将自己的“内核”暴露在外,但如果因此就认为长子的防御能力在当时有所降低那就大错特错了——首先,长子并没有可以被称之为“弱点”的内核,所谓暴露出来的内核只是它较深层的组织器官而已,那些器官有着大量的备份,哪怕受创也只是小问题,其次,长子的防御能力并不完全取决于其物质躯体,它更加强大的防护手段是对各种力场的控制,它的触须能够张开足以抵御天体撞击的斥性力场,这种力场足够保护它的躯体不被来自外太空的打击所威胁——就像当初伊扎克斯在贝因茨上空召唤出来的陨石被凌空拦截一样,当时拦截陨石的还只是区区一个未成年的长子。

比起长子的力场防护和强韧的身体素质,行星地壳只是一层无关紧要的“附加盔甲”而已,有没有都一样。

所以当时那场陨石雨是直接无视了长子的斥性力场——或者说轻而易举地击穿了那层力场,对长子的思维器官造成了毁灭性打击?世界上哪有这么牛x的陨石?

“话说长子为啥闲着没事要把地壳打开?”在不远处吃瓜围观的南宫五月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方向,“就为了突然敞开肚皮吓人一跳?”

南宫三八凑过去小声嘀咕:“我猜是放大招的预备动作,说不定是想搓个杀意波动拳……”

南宫兄妹的讨论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一字不落地进了郝仁的耳朵,不过他对长子当年张开地壳的原因并没什么兴趣——后者可能是打算扔掉自己身上累赘的星体外壳,也可能是准备展开威力更大的战略级武器,更可能只是单纯地伸个懒腰,对于一个已经成长到行星级别的成熟长子而言,他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都能造成这种结果,而这颗星球的长子已经疯了,去猜测一个疯子的举动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当年那场陨石雨直接击穿了行星吞噬者的防御么?”郝仁揉着眉心,询问起三千年前那次事件的细节,“行星吞噬者难道没有做出什么应对?”

“具体细节无法确认,”n-4摇摇头,“大智库经历多次破坏和重建,数据在数百次的灾难应急拷贝中损失了接近六成,而‘转折点战役’之前的历史是被破坏最严重的。我们无法确认当年的陨石雨究竟是如何破坏了行星吞噬者的力量核心,但有一个细节可考……”

n-4说着,开始背诵大智库资料中关于这一段的描述:

“……所有雷达和光学观测设备都没有捕捉到这些天体碎块的袭来路线,它们仿佛是凭空出现在母星的大气层上空,光学设备记录到的最初画面显示那个区域的光线都扭曲了起来,来自太空的星光在大气层边缘弯曲成大量疯狂的曲线,而近地轨道上的各种卫星则一度失常。随后陨石雨出现了,它们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仿佛是金属或冰块一样……”

听到这段描述,郝仁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看向身旁的薇薇安,后者果然也回望了过来。

“凭空出现,出现的地点附近有光线扭曲现象,有高能量释放过程,”郝仁微微点着头,“没错了,这应该是刚刚结束跃迁过程……那些所谓的‘陨石’是超时空传送过来的。”

“我怀疑那些‘陨石’直到现在还卡在长子体内,在地幔深处或者地心附近,”薇薇安说道,“咱们可以找找,或许它们能揭示一切秘密。”

“当然要去,但在捅马蜂窝之前,我更对天上的那个社会感兴趣,”郝仁点点头,注视着n-4那双看起来几乎和人类一模一样的眼睛,“现在你能跟我们说说天顶座和月面基地发生的变故么?关于……情报封锁之类的。”

天顶座和月面基地发生了变故,这一点n-4之前并没有细说,但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不难意识到这点。这个由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工智能和百分之一人类组成的幸存者社会并不像郝仁之前最差的猜测那样——是一个已经失去了所有智能单位,仅依靠低级ai维持运转的机械群体,恰恰相反,不论是传说中居住在堡垒中的人类,还是眼前这两位与人类几乎没有区别的人工智能少女,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思维和判断能力,因此他们对巨龟岩台号的不闻不问就显得尤为诡异,哪怕人工智能们的思考方式更加死板、更加遵循命令行事,那他们的发令者也该意识到一艘坠落在自己母星上的飞船是多么值得关注之物。

而且n-4之前还随口提到了天顶座和月面基地有情报封锁的情况……这就更不对劲了。

n-4微微闭起了眼睛,身体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和电流音,似乎她的逻辑电路正在进行某种复杂的判断,最终她好像是通过了逻辑上的“安全评估”,睁开眼对郝仁点点头:“通过对刚才的交涉内容进行重整分析,我判断你们符合我们的任务要求。

“主脑发生了混乱。”

听到这句话,最惊讶的反而是坐在旁边的n-6:“这不可能!逻辑上不成立!”

“否认,逻辑上成立,主脑也是有规律可循的人工系统,它是存在发生故障或混乱的可能性的,”n-4严肃地看着n-6,尽管对代行者而言,主脑就如同他们最敬爱的君主与父亲一样重要,但面对事实,n-4只能这样说道,“其实征兆早在数年前便已显现,只是所有的下级节点都无权访问相关数据,导致我们这样的普通代行者不知道主脑发生的变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