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烈抬手指着峭壁之上,此时众人顺着他手指一看,才看到魂烙和另外两只狼牧踩着峭壁上面的那些凸出的硕岩左右跳跃着,已经爬到了他们头顶二十来米的位置。
墨暮桥咽了口唾沫:“让狼牧去找忽汗城得了……”
“别废话了,走吧。”刑术拽了一把墨暮桥,又转身对连九棋说,“我打头阵。”
连九棋却已经走上前:“还是我来吧,我是这里所有人当中经验最丰富的。”
“喂,连九棋,这种地形,岩钉要打进缝隙之中,而且你要找准硕岩的缝隙,稍不留意你就会看错的。”墨暮桥在后面叮嘱道,“硕岩和页岩之间的连接点有裂层,裂层能支撑单人的重量,所以,你如果找错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的,等我们人都上去,岩钉就会松开,你明白了吗?”
连九棋看着墨暮桥:“明白,你来过类似的地方?”
“走吧。”墨暮桥也不废话,“你在前,我在后,我可以帮你检查下,如果发现不对劲,我可以采取重新固定的方式。”
连九棋和墨暮桥一前一后走向峭壁的时候,刑术低声问马菲:“这个墨暮桥到底是什么来头?”
马菲摇头:“查不到,他的身份讯息我调查过,都是真的,无一伪造,但是,过于平凡,从资料上来看,这么平凡的一个人,不可能身怀绝技,甚至还上过战场,他的年龄甚至比你还小一些,你觉得这可能吗?”
庵古在一旁道:“这个姓墨的是挺怪异的,但不得不说,他也很厉害。”
马菲皱眉:“你搭什么腔,又没和你说话,你别说人家,你自己去忽汗城是什么目的,至今都没有说明白。”
庵古装作没听到,已经上前与托尔烈一起走向了峭壁。
刑术道:“小菲,沿途你多留意下庵古,我总觉得他哪儿不对劲,特别是他当年离开这里前往中国的那段经历,太模糊了。”
马菲一愣:“你叫我什么?”
“马菲呀。”刑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马菲的称呼变了,不再直呼其名,“怎么了?”
马菲笑了笑:“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没了。”刑术微微皱眉,“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马菲拉下自己的面罩,又看了看在前方已经攀登上去的那几人,一本正经地对刑术说:“亲我一下。”
刑术一愣:“啊?”
马菲道:“要不你凑过来,我亲你一下。”
刑术转身看了一眼:“喂,你怎么了?”
刑术再把头转回来的时候,脸颊已经碰上了马菲的嘴,就在他发愣的时候,马菲一把抱住他的脸,直接亲上了他的嘴唇。
马菲闭着眼抱着刑术的脸,刑术则瞪圆双眼,浑身僵硬地站在那,足足过了快一分钟后,马菲才松开他,然后吸了一口气,看着刑术的双眼道:“我听过一个传说……”
刑术看着马菲,等了许久,马菲忍不住笑了:“我编不下去了。”
刑术愣了下,然后笑了,马菲也笑了,此时,远处的托尔烈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快点过来,别浪费时间。”
马菲绕过刑术就走:“我这个人有点霸道,我已经亲过你了,所以,今后你就属于我一个人了,心里也只能住着我一个,如果还有其他人,你自己赶走,明白了吗?”
刑术侧身看着马菲,马菲也侧身看着他:“你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走吧。”
刑术愣在那,脑子中一片空白,在空白之后,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轻飘飘的,好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着一样。
……
中国,哈尔滨太平机场停车场。
郑苍穹和陈泰东靠着垃圾桶站着,像是两个得了老年痴呆迷路的老人一样。
陈泰东看着停车场入口的方向:“你可要想好了,等会儿傅茗伟可就来了,他一旦来了,你就没有办法反悔了,所以,现在走还来得及。”
郑苍穹看了一眼陈泰东:“泰东,你的废话怎么变这么多了,在监狱那些年,你是不是都是单独关押的?”
陈泰东笑了笑:“他们来了。”
郑苍穹抬眼看着三辆黑色的suv开进了停车场,径直朝着他们开来,然后在他们跟前停下,两人提起行李来的同时,车门打开了,傅茗伟、董国衔和陈方一起下车。
陈泰东笑道:“三位警官下午好。”
董国衔一如往常用冷漠地眼神看着他,陈方在傅茗伟的示意下,上前帮他们将行李拿上了汽车,傅茗伟也只是平静地说:“上车吧,你们吃午饭了吗?”
陈泰东笑眯眯地说:“没有。”
“太好了。”傅茗伟冷冷道,“我吃过了。”
傅茗伟说完转身上车,郑苍穹看着陈泰东,用眼神问他:这什么人呐?
陈泰东无奈地笑了笑,毕竟他辜负了人家的信任在先,现在被人用言语挤兑几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两人上车后,傅茗伟指挥着汽车直接驶向了郊外,在郊外一家卖羊肉的饭馆前停下,然后领着两个老头儿和一众便衣警察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店家见这么多人来了,非常高兴,赶紧叫人端茶拿菜单。
傅茗伟领着陈泰东和郑苍穹坐在角落边的那张桌子上,然后拿了筷子递给他们:“我先说,还是你们先说?”
郑苍穹保持着沉默,安静地坐在那。
陈泰东道:“对不起。”
傅茗伟道:“我是警察,你没有必要和我说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泰东正欲开口的时候,郑苍穹却道:“傅警官,我想问你,你现在想破案吗?”
傅茗伟看着郑苍穹:“我是警察,当然想破案,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