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开国太后纪事 peanut 2482 字 17天前

刘婶叹了口气,果然不说了。

悄悄躲在门外的佑安,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轻轻舒了口气,怔怔地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才连忙离开门口,装着去逗小黑。

刘婶没有在这里待太久,很快就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了。

秦海和秦石头趁着这段时间,将厨房、灶台重新修理了一遍,又抬了一些水,连院子里那个随便搭起来的简陋灶台,也被他们推了,重新垒了一个像样点的灶台,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一个喂牲口的石槽来。原本他们还想要给撘个驴棚,却被秦姝阻止了。

她向他们解释,明天大秦庄的泥瓦匠就过来了,到时候顺便让他们垒一个棚子就是,他们这才放弃。

刘婶送来了草编的筐、篮、箱、草毯、草帘,草箱可以当收纳箱来用,草帘子比现在挂的草席子更加合适,草毯比帘子厚一些,也被秦姝垫在了被褥底下。

看到这些东西,秦姝也不免十分感激刘婶他们。

秦姝收拾完,拍了拍手,就看到了跟在她身边,有些沉默的佑安。

“小安,怎么了?”秦姝问道,小孩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佑安抬起头来,对上秦姝温和带笑的眼睛,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冲动,看着秦姝认真地说道:“娘,我以后一定会永远对你好的,绝不当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除了你,我谁也不认。”

秦姝闻言一愣,心想他必定是听到刚才刘婶的话了,心中不安,怕自己不要他了。不过,听到小孩的“表白”她心里还是非常感动,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好,娘记住了,也相信你能做到。”

佑安这才重新露出开心的笑容。

……

刘家屯,刘家客厅里。

刘财主听着管家的禀报秦姝的身份来历,他的脸色随着管家的讲述,一变再变。刘家大少刘万贯也在场,坐在下面的椅子上,吊儿郎当地吃着瓜子,跟他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爹,不就是一个乡下村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得着你这么严阵以待吗?”刘大少不以为意地说道,他爹就是太胆小了。

“你懂什么?!那是普通的村妇吗?”刘财主呵斥了他一句,身上的伤势又在隐隐发痛,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就是个煞星。”

能在九千岁干女儿的手底下全身而退,还能拿到自己的嫁妆,绝对不容小觑。他可不相信,九千岁的干女儿,会心甘情愿地放过她。

这让他不由对秦姝更加忌惮了。

“噗——”刘大少吐出一个瓜子皮,说道:“听说那村妇有几分姿色,你把她交给我来对付,我保准她跟了我以后服服帖帖的,到时候我让她跪下来给你们赔罪。”

一个女人而已,能有多厉害。在他看来,就是那些打手们太没用了。九千岁的干女儿会放过她,肯定也是因为不屑对付她。

别的他不敢说,但是,对付女人的法子,他多的是。别管多么贞洁烈性的女人,只要要了她们的身子,她们转瞬就对你死心塌地,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再好对付不过了。

也不知道爹怎么就这么忌惮她?

刘财主脸色不好看,想打击他两句,又舍不得,只好说道:“行了,这件事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多少自信,难道他还真要把小儿子交出去,让那个女人打一顿?

刘大少见他爹根本不信任他,反而被激起了好胜心。

既然爹不信任他,那他就非要做好不可,也好让爹瞧瞧他的能耐!

说不定,他收服了那个女人之后,还能搭上九千岁这条线,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再也不用窝在这个小破地方了。

想到得意处,刘大少兴奋地脸都红了,屁股底下像是安了针似的,再也坐不住,匆匆跟他爹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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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月城十六夜的花花,耐你,(╯3╰)。(^o^)/~

☆、第三十一章 何韵婷

这日,阳光明媚,秋高气爽。

而在长平县城一所三进的宅子里,却传出了一阵不堪入耳的叫骂声还有大哭声。

若是秦姝在这里的话,就能听出,这个声音,正是她前准婆婆孙氏的。

秦姝走了之后,曹静兰也不敢多做停留,立即从镇上的许家搬到了县里,租了一个三进的宅子暂住。并且将县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了来,为许世清医治。哪想到,几天过去了,许世清的伤势却依旧不见好转。

婆婆孙氏知道之后,就整日里不是怒骂就是嚎哭,闹得不可开交。

而她的小姑子许春英,却只知道要钱要首饰,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顶多每天到许世清床前假意关心两句。

或许在她看来,只要自己哥哥没死就好,这样,大嫂就会一直养着他们。哥哥的病,远不如那些金银首饰来得重要。

婆婆小姑都靠不住,一切都需要曹静兰来操心,再加上担忧惧怕,这更是让她身心俱疲。

知道县城里看不好许世清的病之后,她也不敢再耽搁下去了,命令下人立即收拾行李,打算明日动身回京,至少京城名医多,说不定还有几分希望。

她还年轻,可不想后半辈子都守活寡。

虽然许世清人品不行,但他到底有副好皮囊,还是个读书人,曹静兰心里对他还是很满意的。若是许世清再出了事,即便她是九千岁的干女儿,恐怕也没人敢娶她了。

想到这里,曹静兰心中更是愤恨难当。

她之前是被秦氏铁血手段给吓破胆了,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也是形势所逼,让她不得不对秦氏低头。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曹静兰也渐渐回过味来,无边的恨意取代了对秦氏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