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巧了!”武安闻言一拍手,“你竟然跟姚一曼认识!这地球可真不愧是圆球体!”说着又拉住徐馨的手,说:“老婆,你看,咱俩多有缘份!”之后又用胳膊肘推了推姜梵,“你认识吗?”
姜梵笑了笑,眼神直视胡佳瑶:“当然认识。”
胡佳瑶也看向姜梵,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来:“姜总。”
姜梵唇角上翘:“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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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觉得气氛很怪异,不止是姜梵和胡佳瑶怪异,连徐馨也怪。
他猜测可能是姜梵和胡佳瑶还不熟络的关系,徐馨照顾朋友,便多陪着胡佳瑶些,所以跟他不似往日亲热。
为了尽快搞热气氛,武安提议去一个专卖烤串和烧酒的小食铺,多亏今夜是美食节,食铺多,人也不少,大气氛摆在那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就容易拉近一些。
落座后,武安点了些烧酒,想着大家喝醉一点也容易相处,不至于尴尬。
胡佳瑶没说什么,徐馨替她拒绝:“佳瑶不能喝。”
老婆发了话,武安便就识趣,胡佳瑶不喝,他喝便是,他喝着,也一个劲儿地招呼姜梵喝,姜梵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竟然难得给他面子,喝了一杯接一杯。
几人之间仍是沉默尴尬,就连徐馨都似乎不怎么爱说话了,这让武安很是不解,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好徐馨突然说想上厕所,他这才有机会跟她单独相处,带她去外面找厕所,武安忙搂住她腰,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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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姜梵和胡佳瑶两人,姜梵喝酒,胡佳瑶胡乱吃些东西。
安静了一分多钟,姜梵先出了声,说:“没想到这么巧。”
胡佳瑶嗓子顿了下,之后道:“恩,是巧。”
他又说:“没想到徐馨会把武安介绍给你认识。”以他以往对徐馨的了解,她可从来不会让男友接触到自己的朋友圈。
胡佳瑶:“徐馨这次是认真的。”
姜梵没说话,片刻后又道:“武安是奔着结婚去的……”他欲言又止,在替武安着想,考虑到徐馨的不婚主义思想,斟酌后说道:“要是徐馨还是以前那样,还是不要耽误别人。”
听了他的话,胡佳瑶忽而有些不是滋味,语气也刻薄了几分:“就准你耽误人?别人就不能了?”
姜梵闻言却笑了下,看她:“还怪我呢?”
“我没那么小气。”胡佳瑶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也没那么大方。”
姜梵唇角仍往上翘着弧度:“所以到底是怪还是不怪?”
胡佳瑶有些说不出话来。
姜梵又喝了一杯酒,语气不咸不淡:“当初恋爱的时候,你说你没想过要跟我结婚。”
她微恼:“现在有多少人大学谈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
他一时无言,静了好久才道:“抱歉……当初我会错意。”
“会错意?”她语气愈发刻薄起来,“你以为我只是跟你玩玩?还是你只是跟我玩玩?”
姜梵深看她一眼,还未说话,胡佳瑶已经低下头去,她有些懊恼,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她平复一下情绪,认为自己实在不应该如此激动,便又为刚才的态度道谦:“抱歉。”她抬起头去看姜梵,“徐馨这次很认真,准备结婚的那种认真。”
☆、chapter 28
胡佳瑶刚跟姜梵恋爱那会儿,的确没想过要跟他结婚。
她记得两人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天晚上,月亮很圆很亮,满满的一轮,不像在天上,倒仿佛是落在了学校后花园的湖水上。
姜梵那时候还只是个学生,喜欢玩喜欢闹,男孩气混着痞气,有些坏,却又是十足的优等生。那晚他很认真,认真地近乎严肃,胡佳瑶突然间就觉得他在一瞬间变成了大人、长辈,让她甚至有些拘谨。
他说他以后不打算结婚,说得一板一眼,一丝不苟,像个老学究,浑身的禁欲气立马让胡佳瑶有些晕头晕脑,不结婚就不结婚,她认为没什么,反正只是大学生谈谈恋爱,谁还管以后的事?
何况,是他令她那颗因为周意远而乏力、疲惫、困苦、枯燥的心又重新跳动起来,鲜活的,充满奇妙力量的,少女情怀的,五彩斑斓的,她喜欢那样的自己,对那种悸动心动近乎迷恋,她只知道,她需要姜梵,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她想跟他恋爱。
结不结婚都是以后的事,颇有种今宵有酒今宵醉的意思。
可等酒醒了,有些事总归要面对。
人都不知足,胡佳瑶喜欢姜梵,他们陷入热恋,亲密无间,后来,胡佳瑶爱上姜梵。
“喜欢”可以只谈恋爱,可“爱”又是另一回事,她不要跟他止于恋爱,她要跟他结婚,成为他的家人,成为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可姜梵早说过他以后不打算结婚。
不过胡佳瑶也不急,这事儿也急不得,得慢慢来。她决定潜移默化里让姜梵产生结婚的想法,于是主动提出同居,她是抱着要把自己变成姜梵生活中的一部分、变成姜梵的习惯,这样的目的搬进姜梵公寓的。
姜梵起初不习惯两个人住,经常找各种理由出去住宾馆,胡佳瑶那时候有耐心,慢慢软磨硬泡,还真把姜梵给“治”好了。他们每晚洗完澡都会躺在被窝里拥吻,他手臂有力,肌肉硬得像是石头,搂着她软嫩的身体,两人一刚一柔,几乎要融到一起,她常常被他吻得不知今昔是几何,在他身下喘着气,他便笑,她捶他的肩:“笑什么?”他用手指揉刮她被吻得艳红的唇:“有成就感。”
发展到后来,胡佳瑶有事不回家,姜梵一个人在家竟然睡不着,有时候两人发生不愉快,胡佳瑶晚上便不跟跟姜梵同床,姜梵一个人睡总觉得少了什么,每次都会无条件先投降。
有一次,胡佳瑶心血来潮烘焙了一桌甜点,非让姜梵全部吃完,姜梵不喜甜,吃几口便不愿再吃,胡佳瑶生气,觉得姜梵不给面子,索性打了地铺,晚上赌气要睡客厅。
姜梵起先决定好好灭一灭她日渐增长的气焰脾气,便随她闹,睡客厅就睡客厅,反正遭罪的不是他,他不管。
可事实证明,遭罪的人还真是他。
睡地铺的人睡得香,睡大床的人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