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过去,hugo已经给众人占卜占得差不多了,就剩一个钱盛琳刚占到一半,姜梵和胡佳瑶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只听钱盛琳一脸焦急地问hugo道:“我真会跟前夫复婚?”
hugo点了下头:“你抽到的这张牌上是这么解说的。”
钱盛琳不信:“你这算得不准。”
hugo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钱盛琳想了想,她心里面其实是有些相信hugo的,复婚的事,她前夫前些时候就跟她提过,只是她一直摇摆不定,此刻又问hugo道:“复婚后,还会离么?”
hugo说:“一张牌只能占一件事。”
钱盛琳:“那我再抽一张牌,再占一次。”
hugo说:“一个人每天也只能占一次,不然不准。”
“那好吧。”钱盛琳无法,“你明天能再帮我占一次么?”
hugo笑笑:“当然可以。”
旁边于燕看向胡佳瑶,说:“你们来得巧,我们都占完了,你们也试试?”
hugo洗好牌,把塔罗牌摊在胡佳瑶面前,浅笑着看她:“心里想着想问的问题,然后抽一张牌出来。”
胡佳瑶依言照做,抽了一张,把牌递给hugo,hugo接过牌一看,说:“命运之轮,逆位。你要问什么?”
胡佳瑶想到白天算命先生的话,说:“问婚姻。”
hugo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坐在她旁边的姜梵,姜梵眼神毫无波澜地与他对望,他笑了笑,转而对胡佳瑶说道:“你以后的婚姻会很美满,丈夫很疼你,你们会走到最后。”说完,hugo又看了姜梵一眼,姜梵却不再看他,视线落在胡佳瑶身上,温柔之色难挡。
虽说这些算命起卦的事不能完全当真,但是听了hugo的话,胡佳瑶一颗心还是稍稍放了下来,她笑了笑,对hugo说:“承你吉言。”
hugo看向姜梵,问:“你要不要也占一卦?”
姜梵说:“不用。”
卫东海笑了下:“胡总都占过了,姜总不用占也知道了。”
hugo耸了下肩:“那行吧。”他开始收拾东西,胡佳瑶发现姚一曼不在,便问他:“姚一曼呢?”
hugo说:“她今晚住我那儿。”
姜梵接了话:“正好我找她有些事,跟你一起过去?”
hugo正把东西放进背包,听了他的话,他抬头看向姜梵,现出一个笑容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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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o和姜梵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两人谁也没说话,等拐了个弯走到另一条路上,hugo才出了声:“听说你没碰过姚一曼?”
姜梵眼底幽深一片,望向前方的夜色里,没说话。
hugo又道:“她那里紧是紧,就是在床上不够热情。”
姜梵停下来,hugo发现他不走了,也跟着停下脚步,他转身看他,笑着说道:“你比我幸运,胡佳瑶把你伺候得很爽吧?”
姜梵站在那里,嘴唇抿成一道锐利的线,拳头已紧紧握起,他心里的情绪慢慢汇成一条湍急河流,在他身体里窜动,全身的血液都烧起来,他素来厌恶hugo,此刻更是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脸。
hugo注意到姜梵紧绷的拳头,又见他满脸怒火,满意地笑了下,说:“爽得你连家都不肯回了。这样吧,你让她也伺候我一晚——”
话没说全,姜梵已经快步走过去,狠狠一拳打在他左脸,hugo整个人往右边倒去,还没等他支起身体,姜梵又是一拳过去,打在原来的位置,这一拳比刚才一拳更狠,直接把hugo打得倒在了地上。
hugo仍笑着,姜梵见他嘴角边挂着的笑,整个人像是魔障了一般,双眼都泛了黑,心里腾起一股巨大而压抑的愤怒和恶心感,他骑到hugo身上,左手拎起他衣襟,右手狠狠地往他脸上招呼,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泄愤似的,疯了一样要往死里揍他,hugo却没有丝毫还手的架势,狞笑一声:“你敢弄死我么?”
☆、chapter 63
r63
hugo狞笑着看他:“你敢弄死我么?”
不知是夜里的风吹得太急,还是他太过愤怒,姜梵眼睛有些淡淡的红,他狠狠盯着hugo那张因狞笑而扭曲的脸,所有的风度、理性、事无所谓都一朝散尽,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纵使素日里对情绪的管控再好再节制,此刻也不受控制地迸出了火、抓了狂。他扬起拳头,冲着hugo那张可恶的脸又是没有轻重地一拳猛击。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姜梵没空去管,他全身暴怒,低垂着脑袋看着hugo,微微喘着气,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要把他当然撕碎:“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要你的命!”
他的模样像极了一条被逼到绝境的饿狼,随时准备把他撕成肉片,和血吞下一般。hugo着实被怔住,他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却低低笑出了声。他也不说话,就那么一抽一抽地笑着,笑容扯动了脸颊的伤口,那边已经开始有些显肿,唇角像是被姜梵打得裂开一样,有点瘀伤,这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更加刺眼可怖,姜梵的神经末梢轻而易举被刺激到,他愈发怒不可遏,却又极力隐忍,他肩膀有些轻颤,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当场弄死hugo,一字一句都像是狠狠咬在齿间:“姜展!你敢!”
他们此刻所在的这条路很少有人行走,周围静悄悄地有些诡异,路灯也没几盏,夜色较于他处更浓几分,姜梵大半张脸都隐在夜色下,眉目间的愤怒便显得更压抑更瘆人,那双眼睛黑黝黝的,跟要吃人似的。
他手指掐在hugo脖子上,一点点使力,收紧着往下按,拇指和中指用力最大,能清晰地感受到hugo脖子下的一根根筋脉和血管,他有股冲动,要把hugo的脖子拧断。
hugo一瞬不瞬地盯着姜梵看,因为脖子被掐住的缘故,他慢慢有些喘不过气来,脖子先开始变红,这深红色又从脖子蔓延到脸上,他脸上涨红一片,连眼睛都开始充血,额头上一根根青筋突显。他不怕死地紧盯着姜梵,不开口告饶,也不动手制止,像是吃定了他不敢真下手一样。
姜梵跟他杠上了,手下力道丝毫不减,他像是一头发了狂的豹子,眼里没有生死,那一刻他像是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摆脱了一切道德法律束缚,他要从hugo嘴里听出一些让他满意的话,不然绝不善罢甘休。这是一场博弈,没有赌注,只有输赢。
周围更安静了,连风都消失在夜色里,旁边的树木草丛一动不动,姜梵的心脏沉稳地跳动着,掐在hugo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他心情莫名其妙地平静下来,先前积压的所有愤怒都悄悄演变成一种平和感,他觉得hugo快要死了,那一刻,他心里有股隐秘的快感,难得的,尝到一种窥见自由的轻松。但他很快又意识到这一切只是假象,hugo死了,整个姜氏家族还盘根错杂地存在着,岿然不动立在他身后,高耸庞大,提醒他自己有多渺小。心里的平和感转瞬即逝,怒火又烧了上来,把他心里藏了很久的敏感、自恶、愤恨都点燃,在他身体里一点点地烧,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
最后一刻,hugo败下阵来,他已经说不了话,虚弱地伸手拍了拍姜梵,可姜梵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hugo这才感到恐惧,他被他掐得有些作呕,胃里翻江倒海,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涌到了脑袋里一样,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努力挤出了几个字:“胡佳瑶,我不动她。”
姜梵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才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他站起身,背后传来hugo大口呼吸的声音,伴随着干呕声和咳嗽声。
他侧过身来看向躺在地上的人,hugo曲侧着身体,那是人类面对身体上的痛苦疼痛时自发摆出的防御姿势,跟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一样。hugo的脸还涨着红,他调节了一会儿呼吸,这才又说了话:“你上一次差点杀了我,还是姜薇被强`暴那天。”
姜梵冷冷地看着他,时隔多年,听人再提起姜薇,他心里虽然还是有暴躁和狂怒,却已经能够很好地压制住,不像当年,被触了逆鳞一样,见谁都要咬上几口,像一条失去人性的疯狗。可他的冷静却激怒了hugo,hugo冷笑一声,说:“姜薇被老男人强`暴,我只是帮凶啊,主谋是叔父,是你父亲,你怎么不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