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早乱了呼吸，听到这里更是眉心一紧。

金炫冰却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你没听错，是的……快乐的死去。没有你的日子，我说过……生不如死。”

朝了红袖走过去，走到她面前，凝望她，金炫冰温柔的微笑。

“所以我才说啊……若不是你在，他们跟了我进来这里，必死无疑。”金炫冰噘起嘴：“因为我一死，就没人保护他们了。”

红袖听痛了心，红了眼眶，声音在喉咙里打转，却就是挤不出来。

——这一刻，她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看着红袖，金炫冰满面心疼。

“我太了解那个人……那个叫嘲风的家伙。他不会让他想要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妖丹也好，你也好。真等我破了九重天，交出妖丹了，他不杀我，扔我回去人界就算是他最大的良知了。我坚信……于他而言，妖丹也好，你也好，他都势在必得，但是……如果非要在你和妖丹之间叫他选……”

凝视目瞪口呆的红袖，金炫冰目光渐显坚定。

“我有感觉……他会宁愿毁了妖丹，也绝不放过你。”

红袖感觉脚软，失力的往后一退。

任红袖惊退一步，金炫冰未动，只是看着她。

“对。就是你现在想到的……也一如他已经这样做了。”金炫冰目光不移：“将我困进禁地，断绝你再继续和我来往的任何可能。如果幸运，我一直不死，破过九重天，交出妖丹；如果不幸，我死了，妖丹毁了，他不会惋惜……因为他敢这样做，便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稍微停顿了一下，金炫冰怪异的笑了笑。

“说到这儿，我不得不佩服一下他……因为就算换成是我，我也会要你，其它一切都不顾。他能为你做到这份上，以他妖王的傲性，算不错的了。”

红袖已经乱了，人乱，心更乱。

“不过……”金炫冰突然噘起嘴，有些委屈的轻喃：“真要换我在他的位置上……你真心爱他，不爱我……”

金炫冰突然停下，忧了眉头……看的红袖莫名心疼，恨不得马上扬去抚平他的皱眉。

“红袖……”金炫冰幽幽一唤，唤痛了红袖的心。“我会成全你……放你走。”

心……没来由的安定，人……也没来由的平静。

红袖定定的看着金炫冰，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她突然想起来，这就是金炫冰和嘲风最大的区别吧！

在她面前，金炫冰永远真实展现，一眼就能看穿他；而嘲风恰恰相反……他在她面前，她永远看不透他。

“只要你幸福，快乐……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包括……”

身子略一倾倒，金炫冰合了双眼栽向红袖，于红袖震惊的瞪眼的同时，他拥她入怀……就在她耳边，呻呤。

“死。”

脚一软，差点跌倒，幸而有金炫冰抱着她的，红袖心空了一下，下意识扬手反抓金炫冰……既是失力求助的本能动作，也顺了她的意愿……碰到了他。

整个人就在瞬间心安了。

金炫冰则幽幽的睁开眼，就在红袖耳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