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红袖平静的在看自己，嘲风呵的一笑。

“袖儿！你这样看着我竟让我心里一阵乱……怎么会这样？”

红袖一愣，猛的回神。

——不对，她不能这样，这样会引起嘲风怀疑，便跟着嘲风一笑。

“没什么。红袖是王上的少司命，活禁也好，如此放任着也好，都由您决定。”

嘲风吐了口气，无法形容当下的感觉。

——他想她了，明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他还是跑来找她，和她一起吃饭。

他想过最糟糕的可能，唯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不咸不淡的清汤寡水，竟聊到最后聊不下去？

“袖儿……”

嘲风唤了一声红袖，声音轻了下来：“告诉我……现在的你，你的心，仍是向着他的？”

红袖一愣，直接摇头：“不敢！红袖是少司命，是王上您的少司命，怎么会向着别人？”

嘲风却浅浅一笑。

“你在敷衍我。”

红袖吸了口气，略显无奈的轻叹：“您若非要这样认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想活禁我就直接下命令吧，不用转这么多弯子。”

嘲风微微一怔，显然错愕。

红袖则微微一笑。

“王上都认定红袖是个白眼狼了，又何必花这些心思讨好？王上讨厌红袖，说一声就是，红袖自裁，不劳任何人代驾。”

嘲风迷惑了。

呆呆的看着红袖……

第一次。

第一次他整个人都难受了。

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反应——听完红袖说的话，他的心，竟像一剑穿透般冰凉剧痛。

嘲风狠狠咬紧牙，冷冷的看着一脸微笑的红袖。

——这样的她，既不像可爱单纯的罗青果，也不像乖巧听话的红袖。

更像是……

一个在恨着他，甚至恨到不愿再见到他的傲娇女子。

呼吸浓烈，嘲风盯着红袖久久，最终闭上双眼，胸口起伏。

红袖在看嘲风……

她在心里哀叹——怎么就是做不到控制住情绪呢？

怎么又发飙了呢？

万嘲风要是真的一怒之下将她关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是……她又是真的生气，因为他口口声声说在乎她，做出的事却这么冷血无情，自私自利。

幽幽睁开眼，嘲风后悔了。

不管他有多想她，他都不该在这个时候送过来……

她的心向着金炫冰的，可她的意识却愿意留下……既然这样，他要做的应该是呵哄，而不是……指责。

他爱她，不是吗？

很爱很爱，不是吗？

既然是，既然明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重罚她，又为什么疯了一样的不停的质问？

吐了口气，嘲风看向红袖。

“我是妖王，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袖儿，生气而已，愤怒之下说的气话，你把它们忘掉好吗？”

难得一见这样的嘲风，竟在向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