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绷着嘴角,没有说话,眼神被刘海遮挡着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甘心这个结果的。
对,他甚至没对十年后的自己对自己撒谎这件事产生半点被愚弄的气恼。
如果稍有有一点的话,那也是因为那家伙没有据实相告,以至于掌握的信息不对等,让他太过自信托大,以至于最终翻车。
云雀沉默着,然后有些疯狂大胆的想法在内心滋生,不过这些雏形要怎么成型最后付诸事实,就是不得而知的事了。
只是有一点能确认的是,这孤高的浮云,那一贯冷清洁白的颜色,已经有一角笼罩在乌云之中。
塞拉把云雀拉到自己家,从东京回来之前她就提前打了电话,让父母弄点好吃的。
这几天跟踪月君食物什么的也只能随便对付,又这么久没回家,可是想念家里的饭菜得很。
见女儿回来还带着恭弥,妈妈就乐了:“恭弥也参加相扑大赛回来啦?”
“相扑——大赛?”塞拉表情有些飘。
妈妈边给他们盛饭边道:“沢田夫人告诉我的,说是今年比赛频繁呢。”
塞拉有些牙酸,总算明白自己神经粗这点是遗传谁了。
就恭弥还有沢田君他们几个纤细的身板,那不是说实力的问题,根本一进相扑大赛就不像来干正事的对吧?
恭弥倒是意外的很配合妈妈的话,微笑道:“嗯!等最终比赛结果出来了,我拿奖杯给您看。”
妈妈当然与有荣焉的好啊好啊,可塞拉自然清楚他们这相扑大赛怎么回事。
吃完饭拉住恭弥到自己房间:“那奖杯几个意思?你还去做个假的回来不成?”
“不用啦,妈妈很好骗的,根本用不着那个。”
“你没资格说这话。”云雀慢悠悠道——
当然鉴于他这才发生的事,他好像也没资格。
顿时有些挫败气恼道:“区区一个奖杯而已,直接问举办方要就是了。”
“喂!你可别胡闹,人家真正的相扑选手呢?为了这一年的奖杯辛苦挥洒的汗水呢?”
“啧!知道了。”云雀别过头,悻悻道。
结果回头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些礼物和还有书信,看样子还没拆封的样子。
“这是什么?”云雀直觉敏锐的觉得这些东西碍眼。
塞拉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也莫名其妙道:“不知道,之前还没有呢,不会是妈妈把我房间当杂物柜用了吧?”
便大声冲外边喊:“谁把礼物落我房间里了?没人认领可归我了啊。”
妈妈洗完碗正好经过她房间,闻言探进一个脑袋:“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不就是你的吗?”
“夜神君从东京寄过来的,说是你们每年的交往纪念日,年年不落。”
“我说,既然你现在还一个人,也还是考虑考虑那孩子呗!我看他就不错。”
塞拉差点没被口水呛死,看来改变过去除了改变了他的既定命运,对自己也不是全无影响。
妈妈孩子喋喋不休劣势人家夜神君有多优秀,这些年又有多专情执着。
就是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房间温度变得很低,她还数落塞拉道:“你开空调了吗?今天这气温开什么空调啊。”
塞拉见恭弥脸色不好看,被父母数落感情问题的女青年确实尴尬,便推着妈妈出门道:“行了行了,您不是要织毛衣吗?”
送走妈妈塞拉松了口气,就见恭弥已经来到桌边,拿起其中一封信,对着上面俊秀的字迹看了一眼,随即便嗤笑一声兴致缺缺的扔开。
塞拉觉得自己被这家伙嘲笑了,便准备把人往外轰道:“你也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
云雀却没有动,反倒转身把人压在门上:“呐!塞拉,刚刚我就想说了,之前的事证实是假的之后,你是不是觉得松了口气?”
还真是这样,虽说如果深刻剖析一下,她跑到十年后,见到成年的恭弥变得有些心猿意马,这本身就不是能让人安心的状况。
可鉴于她的心大,暂且还只沉浸在麻烦解决的轻松之中,还没想到那边呢。
但见恭弥这态度,她也不好就这么坦然说出来,不然又欺负弟弟之嫌。
接着就听他轻笑一声道:“你轻松太早了,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一直绷紧神经。”
“这,这什么意思?”塞拉一惊,问:“难不成十年后的恭弥还想隔空造谣?”
云雀不置可否,这家伙心大也好,下意识的不愿意面对也好。
好像始终不肯相信他在这次的事中是处于自愿的立场,不过既然她想逃避现实,那么现在的自己大可不必急着打草惊蛇。
云雀对着她勾了勾唇,然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塞拉总觉得心惊胆战。
接下来几天塞拉是狠狠的过了一阵好日子,她自己虽然也是爱操心的老妈子个性,又喜欢照顾人。
但果然偶尔回来跟妈妈撒撒娇,让她照顾做好吃的也很痛快。
期间巴利安又闻风而动跑过来找她玩,这时候并盛虽然也被云雀掌控,但到底不像以后那样艰难重重。
据说接收了未来的记忆的xanxus第一件事又是把斯库瓦罗揍了一顿。
那斯库瓦罗也是一不做二不休,既你不仁就别怪我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