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觉得其实和荆念待在一起还安全点。
至少,除了喝迷药那次,他对她一直都没表现出特别的兴趣。
一个男人是否迷恋自己,看眼神就知道。而他在看她的时候,最多就是戏弄和兴味,从未沾染过欲.望。
虽然有些打击女性的自尊心,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他眼里,可能和一块猪肉并无区别。
荆念也不意外她突如其来的改口,只淡淡道:“如果你现在,可以帮我找到一个开锁的,我们立刻回去。”
许柔:“……”
他又嗤笑了下:“死皮赖脸非要跟过来的是谁?”
语罢,没等她回答,他径自走向浴室。走动时,也没避讳她,黑色t恤被他随手脱下,丢到地上。
许柔瞄了一眼,男人背后的蝴蝶骨和肌肉线条相当迷人,再往下,腰腹人鱼线蔓延至不可描述的神秘之处。
有点性感。
真不愧是z大行走的荷尔蒙。她想。
趁着荆念洗澡的时候,许柔把沙发铺好了,这房间除了单人椅就只有这双人位的沙发了,躺在上面一定很累,但是她也没指望他会把床让给自己,所以也只好将就了。
她脱了鞋,打算去床上抱一只枕头。
刚跳上去,就感觉床头有些震动。
很快,女人夸张的吟哦声响起,伴随着男人活像能干翻整个宇宙的卖力低吼,透过墙板直接传入她的耳朵。
紧接着,响起了另一个女人的尖叫。
一场三人行的活春.宫。
许柔沉默了两秒,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时浴室门开了,荆念裹着浴巾走出来,一手拿干毛巾擦了擦头发,见她跪坐在床上,什么都没说,关了灯,直接躺到沙发上。
黑暗里,脸红心跳的现场版声效更刺激了。
许柔尴尬症都发作了,这种东西吧,好比你一个人看a片,还挺刺激的,但硬要安排一位陌生朋友和你一同欣赏,那就是活受罪了。
可显然,不自在的人就只有她。
荆念裹着薄毯躺在沙发上,毫无交谈的意思。
许柔小声开口:“要不床让给您?”
他转了个身。
她又道:“真的,我其实没打算侵占这张床,沙发是我给自己铺的。”
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说话。
落地窗没关,月色朦朦胧胧,能看到他的长腿大半都落在外头,沙发实在太短了。
许柔有些过意不去,主要是怕他记恨不给自己补考的机会,她抱着被子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道:“教授,还是我睡……”
她话音未落,原本躺着的男人撑着身子坐起,语气很不耐烦:“没完了?”
许柔闭嘴,赶紧退回床上,裹上被子作鹌鹑状。
半个小时后,隔壁的三位a.v老师总算收工了,也别说,就这么听了好一阵子,还挺催眠的。
她都开始昏昏欲睡,只是半梦本醒间,外头突然狂风大作起来。
暴雨不期而至,猛然一个惊雷砸下,她吓得直接滚到了地上。床侧铺了地毯,摔下来也不疼,只是意识完全清醒了。
她看向窗外,闪电划过夜幕,狰狞的一瞬间照亮了黑暗。
这天气,像极了那一晚她被囚在鸟笼的时候。
许柔摸摸胸口,心还在狂跳不止。雷声轰鸣,比那晚更可怕,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睡梦里醒来,她口干舌燥,想去倒一杯水喝,刚站起来,就听到沙发上隐隐约约的低喃。
什么情况?
许柔很快打开床头灯,看到那人支着一条腿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一手压着额角太阳穴,脸上满是冷汗。
“荆教授?”她喊道。
对方没给任何回应。
“荆念?喂!荆念!”她意识到不对劲,走过去,蹲到他面前。
他紧闭着眼,睫毛不停颤动着。
又是这幅样子,许柔想起最早那一天坐他车逃离别墅的时候天降暴雨,他将音乐开得很大,好像也是为了躲避雷声。
难道真的怕打雷?
她觉得不可思议,多大的人了,还惧怕这个?
可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嘴里一直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