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走神,昨夜人还在临城,距离h市十万八千里,收到这条提示后,就跟入了魔似的,耳边一遍一遍都是她的声音。
她在喊他的名字。
她在蛊惑着他的灵魂。
她在吞噬着他的神智。
四个多月,一百二十九天,他没想过自己会记得那么清楚,以为压下去了那蠢蠢欲动的迷恋和占有欲,谁知道,瞥到她头像的那一刻,瞬间反噬。
知道她是h市人,放假一定会回家。
当时他还没怎么清醒,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高速上了。
这不由自主的滋味真是后怕又叫人着迷。
他眯起眼,目光落到她纤细的脖颈,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甚至隐约能看到血管。
如此脆弱美丽,却又占据了他全部的欲.望。
原本他有三条路,一是远离,二是占有,三是毁灭。
现在第一条已经宣告失败了。
他叹了口气:“你说得挺对,确实念念不忘。”
许柔没想过他会承认得这么干脆,这近乎于表白的话让她僵住,和他纠缠过那么多次,他每每都是一副逗弄的姿态,压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如今这句话光明正大,反倒惊到了她。
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异样的情绪弥漫开来,她突然找不到词了。
沉默之际,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伴着付洒洒清脆的声音:“妖女,你掉茅坑啦?十五分钟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快开门,我内急。”
这动静彻底打断了门内两人的思绪。
许柔惊慌起来,下意识看向窗户,看了一眼后又回过头来。
荆念似笑非笑:“你不是让我跳下去吧?”
这里层高不算夸张,二楼离地也就三米,按照他的身手,也不是不可以。
她急了,抓着他的袖子,小声道:“快点。”
紧张的只有她一人。
他好整以暇欣赏了片刻她火急火燎的表情,薄唇勾起:“教过你等价交换的道理,这么快忘了?”
许柔顿住,眼睛迷茫了一瞬,想起泳池边他恶意在锁骨处留下的吻痕,整张脸都烧起来。
外头催促声还在继续:“姐,你在不在里面?吱声啊!”
“我在的,等一下,我肚子有点疼。”她硬着头皮回答,而后迅速观察了一圈,洗手间的隔间挡板很高,他要是躲在里头,裤腿和鞋子绝对无法隐匿。
没有其他办法了,她使劲推搡着他,指着窗户,压低嗓音:“来不及了,你赶紧下去。”
荆念挑眉,拇指暗示性压了她的唇,随即抽了张台面上的湿巾,慢条斯理替她擦掉了唇彩。
她捏紧手心,热度从被他触碰到的那里开始,蔓延到了全身。
她也不是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捏着她的下巴,揽紧她的腰,一点点凑近,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停下来,轻笑:“想好了吗?”
她撞到他漆黑眼瞳里,气结:“卑鄙小人。”
骂完,她闭起眼,很快贴了贴他的唇,随即立刻退开。
他舔了下唇,定定看着她。
长睫毛颤巍巍,大眼湿漉漉,一脸羞恼,完完全全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然而这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又怎么够。
他半点没有放她走的意思,还抵着她的鼻尖。
许柔不敢挣扎,怕付洒洒听出蹊跷,小声道:“可以了吧?”
“还不行。”他笑起来,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恶意,凑到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别咬着牙,舌头呢?”
这句话简直震得她三魂五魄都飞了。
她不敢置信,也就这么些日子不见,他全然变了,过去还能遮一遮,目的性没那么强烈,如今彻底黑化,什么话都敢说了。
她接吻的次数乏善可陈,除了在ktv安全过道里被他强逼着的那一次,好像也没有了。
她当然不懂深吻的技巧,也没有脸去舌吻一个男人。
他轻笑了声:“算了,还是我来吧。”
动作同他亲昵的语气截然不同,他的唇倏然落下,舌尖撬开她的唇齿,而后蚕食鲸吞,一点没客气。
许柔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呼吸都被剥夺。
男人像蛰伏许久的猛兽,疯狂汲取着她的津液,唇舌逗留之处,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