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看向窗外,默默祈祷老天保佑,千万不要电闪雷鸣。
结果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脱了鞋进门的一瞬,天边隐隐约约的闷雷声透过未关紧的落地窗传入耳际。
许柔跳起来,赶紧把窗关好,随后又急急忙忙跑过来,抬手去摸他的脸。
他撅住她的指尖,微微勾了勾唇:“卧室里听不到。”
她点点头,推着他进了房间。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了,半晌开始解衬衫的扣子,全散了后手又挪到腰腹处,慢条斯理地抽出了皮带。
许柔有些意外他的举动,她还靠着衣柜杵在原地,莫名其妙欣赏了一出美男脱衣的画面。
他□□着上身站起来,裤子松松垮垮垂在腰侧,露出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
她的心跳声开始加剧,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因为紧张她眨眼的频率有些快。
男人凑近,温热鼻息近在咫尺。
许柔乖顺地闭上眼,一副予取予求的献祭模样。
结果亲吻并没有到来,反而听到他低低笑了声:“食髓知味了?”
她瞬间红了脸,推了他一下:“变态。”
他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表情收敛,目色沉沉地看着她:“今天你睡客房吧。”
许柔愣住,呆呆地看着他。
他揩了下唇角,擦掉雨水的痕迹,随后拉开了主卧淋浴房的门,很轻地道:“抱歉,我情绪不太对,怕控制不了自己。”
她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脸上的表情很无措,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叫人心疼。
他硬起心肠不看她,径自拧开了花洒龙头。
冲完澡后,她已经不在房间了,徒留少女身上的甜香。
他恍惚了一阵,忍住要去外头抱她的冲动,关了灯躺到床上。
婚宴上的失控未曾预料,他的精神方面问题似乎比原来更严重了。emma chou警告过他,暴力、妄想症状开始出现的时候,必须要介入药物治疗。
但是那个药……
他苦笑了下,揉着眉心。
黑暗里,原本隐去的耳鸣声又反复起来,熟悉的幻听接连不断地充斥着耳膜。
一会儿是祝玉母子嚣张的笑声,一会儿是荆梵在他幼年时怒斥的话语,当听到母亲泪流满面地说着告别的话时,他彻底陷入了臆想里。
他没有了时间和地域的概念,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身在何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思绪像是被锁在迷宫里,无头苍蝇一般乱转。
在他儿时无数个孤冷的夜里,曾不止一次懦弱地想过,是不是有什么人可以来救救他。
什么人可以带他离开这无边的暗夜,打断他这场漫无止尽的噩梦。
他茫然地睁着眼,天花板不再是白色,成了深渊般幽暗的旋涡。
他快要被吸入,浑身动弹不得。
浑浑噩噩间,有温热柔软的身体贴近了他,那美好的温度直击灵魂,游荡在外的三魂六魄总算回了大半。
“我放心不下你。”少女娇嫩的嗓音响起。
他已经听不太清了,赤红着双眼,近乎粗鲁地扯掉了她的睡衣。
想要更多的热度。
想要更真实的存在。
想要感受到活着的滋味。
他没有耐心,也没有给她足够多的准备时间,动作急切又狂野,压着她反复占有。
她因为疼痛沁出了泪,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喊过一声,咬牙忍着,实在受不了,就拿手背堵住嘴。
也就是到了这一地步,她终于明白了他让她睡客房的用意。
她闭上眼,搂着他的脖颈,默默喊着他的名字。
漫长的夜,这场酷似折磨的□□似乎永无止尽。
直到时钟指向凌晨三点时,男人才放过她,精疲力尽地沉沉睡去。
他太大力了,她浑身都痛,难以入睡,侧过头看着他沉沉的睡颜,又抬手擦掉了眼泪。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身体的痛楚。
她也不是智障,明白这样的方式只会让两人都不好过。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