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能倒流回两个小时之前,她绝对不会再犯傻了,这简直就是小红帽把自己打包好亲手送到了大灰狼的家里,蠢到不行了。
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会穿女仆装去勾引一台性.爱机器啊,过去早就领教过这位的本事了,简直比爱情动作片里的任何一位老师都要持久,就连size就惊人得可怕。
这样的禽兽,还偏偏长了一副俊秀无双的好样貌,方才释放的那一刻,将头埋在她颈窝时的低哑粗喘都性感到了极点。
她想起学校里女生们夸他为行走的荷尔蒙,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们的慧眼识珠。
“想什么呢?”
荆念已经替她放好了洗澡水,慢条斯理去剥她身上那件扯得七零八落的裙子,这种偏情趣的服饰质地很轻薄,随随便便一撕就坏了,不过还挺方便的。
她乖顺地配合着,浑身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
他把脱掉的女仆裙丢到一边,想了想,又道:“下次再买点别的款式。”
“你做梦!”许柔枕着浴缸壁的脖颈猛地仰高,有气无力拍了下水面,表示抗议。
荆念笑笑,没和她废话,去洗手台处反复把手洗了三遍,随后撑着浴室的瓷砖弯下腰来,和她鼻尖对着鼻尖,轻声道:“好像最后一次没控制好,漏进去了一点,我来帮你弄出来。”
“不要,不需要!”她睁大眼,惊慌失措地合拢了腿,一手抓过浴巾死死按着胸前。
从头到尾都做了安全措施,哪有什么漏进去的意外,纯粹是拿来威胁她的。
男人的手穿过满是粉红泡泡的水,一把抓住少女的纤细脚踝,随后使了点劲,将那条长腿搭到浴缸壁边上。
许柔重心不稳,差点滑落到水面下,为了控制平衡,不得不勾住了他的脖子。湿哒哒的手臂全是泡沫,将他肩膀部分的t恤全打湿了。
他全然没在意,眉眼恢复到波澜不惊的清冷样,就是手指已经探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堪堪停在那,折磨人的神智。
说实话,再亲密的举动都已经有过,这也算不得什么。
可架不住浴室灯光太亮,许柔还是感觉到异常羞耻,耳根子烫得要命,她垂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去买的。”
“也不用那么麻烦。”他不怀好意地笑笑:“你们实验室不是要穿白大褂么?”
她差点被口水呛到,不敢置信地喃喃:“你是变态吧?”
“明天记得带回家。”他眨眨眼,神情轻佻又慵懒。
许柔:“……”她垂眸看了眼男人蠢蠢欲动的手,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真乖。”他细细摩挲着她颈上的动脉,有些控制不住地贴上前,撬开了她的唇齿。
缠绵热吻间,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许柔示意性地锤了下他的胸口。
他头也不抬,压着她的后脑勺,含糊道:“别管。”
结果那电话就跟催命一样,生生把这旖旎的气氛破坏地一干二净。
他挫败地叹口气,半晌直起身,表情冷静下来,走到外边看了眼屏幕,显示为陌生的座机电话。
凌晨两点,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非得要这个时候说。
他有些不悦,耐着性子接起,喂了一声。
对方很快道:【请问是荆梵先生的家属吗?他现在这边出了点状况,可能需要立刻动手术,麻烦您过来签一下字。】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坐到沙发上,指尖按了按太阳穴,神情有些复杂。
对方又喂了一声。
“紧急联系人留的号码不是我的吧?”他淡淡道。
电话那头的小护士被问懵了,尴尬道:【另外两位没联系上,荆先生的助理告知了您的联系方式,您也是他的直系亲属吧?】
荆念冷笑了下:“不是。”
窗外的风陡然变大,吹落了桌上喝了一半的果汁易拉罐,里头的汁液全洒了出来,他走过去捡起来,狠狠砸到垃圾桶里。
“荆梵在你们这里也投资了不少钱吧,既然是私人医院,那些签字什么的条条框框就免了吧,我没时间,也不想来,救不救他,全看你们自己。”
语罢他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正巧许柔泡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瞥见他阴沉着脸,那股子戾气又开始浮现在眉宇间。不由得心里一惊,坐到他旁边,轻声道:“怎么了?”
他把额前落下的发朝后掠,面无表情地道:“老头子好像在抢救。”
“啊?”她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心下有些忐忑,尽管知道他们父子不和已久,那天在荆弦安的婚礼上也见识到了荆梵的恶劣和偏心,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你要过去吗?”许柔小心翼翼地道。
他没说话,头转向窗外。
客厅没开灯,只有半掩的浴室门缝下透出灯光,在木质地板上投了浅浅一道。黑夜里,月色拂过面庞,他右侧的脸刚好隐在暗处,高挺鼻梁和利落眉骨勾勒出不近人情的味道。
良久,冷漠的嗓音漾开:“他死了,还是活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小时候岳向晴犯病,他害怕到了极点,也曾对那个男人有过期待,希望能救救母亲,也救救他。但后来每次眼巴巴盼到他回家时,那人都是一张带着薄愠又不耐的脸,眼神充满着厌恶和嫌弃。
五岁目睹母亲自杀,他开始夜夜噩梦,被迫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他永远不会忘记,男人对心理医生说的第一句话——
这小孩随他妈妈,精神有问题,可以用任何手段来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