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同学们现在看她都这个“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的表情?
茫然间,旁侧有同学递给她一张名片。
白栀接过来。
同学说:“我如今在天成律师事务所工作,倘若你需要打离婚官司的话,及时联系我。毕竟同学一场,我不收你报酬,尽全力帮你脱离苦海。”
白栀收好名片:“多谢你。”
聚会结束后,廖一可忽拉住白栀的手腕往外走,白栀被她掐的手疼,仍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可可?”
廖一可步伐不停,她言简意骇:“我看见江檐了。”
廖一可迈的步子出奇的大,走的也快,白栀紧跑几步,灌了几口冷风,脑袋中忽然蹦哒出一句话。
恋爱中的人都仿佛拥有神力。
诚不欺她。
眼看着快到江檐面前,廖一可提醒白栀:“等下我假装醉倒,你扶我向他求助。”
“啊啊啊???”
白栀还没能摸清楚廖一可的套路,廖一可的演技就开始发挥了——她眼睛一闭,柔柔弱弱地依偎在白栀肩膀上。白栀不得不扶住她。
眼看着前方黑衣黑裤的江檐走过来,白栀忍不住叫他:“江律师。”
江檐停下脚步。
他看着白栀和她怀里的廖一可,微微皱眉:“怎么?”
“我朋友喝醉了,您也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不好打车,”白栀朝他笑,“您能送我朋友回去吗?”
江檐原本想拒绝。
但白栀赶在他出口之前,郑重地将“假醉”的廖一可推给他,笑眯眯:“真是多谢谢您了啊江律师!我朋友就拜托给您了!”
廖一可顺理成章地歪歪扭扭站在江檐面前,也朝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这多不好意思啊真是麻烦您了。”
按照常理,接下来江檐一定会说“不麻烦”或者“举手之劳”。
但江檐没有。
他说:“你知道就好。”
廖一可:“……”
白栀:“……”
“免责起见,”江檐严谨开口,“我现在录下音,希望廖小姐的朋友能够为我做个见证,送廖小姐回家并非我的义务,我不能保证廖小姐能安全到家。一旦路上遭遇车祸、火灾、高架桥坍塌、飞机坠落、地震、飓风……”
廖一可:“???”
什么玩意?
前面一个意外还有可能发生,后面那几个,在近两小时内发生的概率就像□□一样成功连任让人不可思议吧?
“……以上种种因素导致的廖一可小姐受伤、残疾或者死亡,我不必负法律责任,”江檐将手机递向白栀方向,“请你复述我刚刚说的话,做一个口头保证。”
白栀:“……好的。”
这个江律师,是不是有些过度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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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友的授意下,白栀将大大咧咧的廖一可亲自送上端正严谨的江律师车上。
离开前,廖一可还偷偷地朝白栀比了个ok的手势。
白栀晚上没有喝酒,她慢悠悠地开车回家。她原想打开天窗感受下久违的空气流波,却又在两分钟后关掉。
太冷了。
这个天还敢开车天窗的,不是勇士就是傻x。
恍惚间,白栀记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开过赛车了。
以往她喜欢借助飙车时的刺激来短暂忘掉某些东西,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需要了。
以前白栀也不理解为何有人会喜欢极限运动,直到她自己亲身体验过。
那种与风赛跑、生命随时会消逝、只此刻在自己掌中的感觉,的确令人十分迷恋。
归家后,她微笑着和家中请来的佣人一一打招呼。
“晚上好,陈伯。”
“刘妈,你今晚气色真好。”
“郑姨,你这身裙子好漂亮。”
“今天的花好漂亮啊,张姐,你眼光真好。”
到了客厅,她亲切地蹲下,摸摸安平的头:“又吃胖了啊,小安平。”
正在看书的顾清平放下书本,很期待她如何问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