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不满意:“江西。你为什么不抱着我?”
“不热吗?”阮江西十分无辜,睁着清澈灵动的眸看着宋辞。
宋辞直接将阮江西裹进了怀里,嗅着她的脖子蹭,还是不满意,捧着阮江西的脸玩亲亲,完全不知餍足折腾了好一番才抱着她睡觉,只是又不到片刻……
宋辞嗓音已经沙哑了:“江西,我很热。”
阮江西有点手足无措:“那要不要抱着?”
宋辞毫不犹豫:“要。”他说,“你再亲亲我。”
“好。”阮江西没有迟疑,照做。
宋辞:“你再摸摸我。”
“好。”
她依旧照做了,最后的直接结果是,宋辞喊了半晚上的热,阮江西亲了他半晚上,又摸了他半晚上。
秦江的顾虑非常对,阮江西啊,太惯着宋辞了,简直到了纵宠无度的地步。
房间里的灯,一直亮到了后半夜,阮江西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宇皱着,脸上有些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些惺忪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宋辞俯身凑近,完全没有闹醒了阮江西的自觉,自顾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
阮江西揉了揉眼睛,捧着宋辞的脸,探探他脸上的热度:“怎么了?还热吗?”
宋辞抬眸,眸中一片泼墨的星子,他沉吟,问:“以后,晚上八点,一定要回家,不准晚归。”
语气,一如往常的独断桀骜,十分强势偏执。
这,才是宋辞,目下无尘,君临天下的他。
“好。”阮江西抱着他的脖子,“我的宋辞终于恢复正常了。”
宋辞理所当然:“当然,我又不蠢。”说完,又有些不放心,端着阮江西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看,似乎要瞧出什么端倪,“刚才的我是不是很幼稚?”
阮江西轻笑,并不作答,眼底染了一片欢喜。
宋辞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的他,有多缠阮江西了。
宋辞凑上去,咬了笑得开怀的阮江西,咬完之后,又心疼地舔了舔:“很幼稚也不许,”想了想,宋辞命令她,“不许嫌弃我。”
宋辞竟然用了嫌弃这个词,这大概是宋辞大人这辈子第一次将这个词语用在自己身上,用这样战战兢兢的语气,对阮江西强求,更像央求。
阮江西收了笑,一点玩笑的神色都没有,很认真地回答宋辞的话:“我不嫌弃,我很喜欢。”
宋辞灼灼看她,似乎在确定她有没有撒谎,片刻,才满足地勾勾唇角,视线密密地笼着阮江西,他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你吻我。”
阮江西笑着亲吻了宋辞。
第二天,秦**准时出现在宋老板家客厅,宋老板八点半的飞机,飞y市,出差三天。
宋辞出房间门的时候已经八点一刻了。
秦江走过去:“宋少——”
“别吵醒她。”
毫无温度的语调,浑然天成的气场。
秦江竟差点激动地上前去抱住他家老板,终于恢复这幅傲娇大爷的样子了。
然后,宋辞洗漱完,没有收拾行李,而是去了厨房,挽起袖子。
这是要做早饭?飞机都快起飞了好吗?
秦江赶紧上前催促:“宋少,飞机还有一刻钟就要起飞了,从这里到机场不堵车最快也要十五分钟。”
宋辞打开冰箱门,看了一眼,吩咐秦江:“你去帮我买鸡蛋。”
买鸡蛋?秦江傻了。
宋辞抬眸:“还不快滚。”
温度一下子阴冷了,秦江脚底生寒,佝偻着背,出了厨房,他了悟了,管他宋老板有没有恢复,这折磨人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丝毫不会根据自身状态而改变。
等秦江买完鸡蛋回来,已经八点三十六了。
等宋辞做完第一个荷包蛋又倒进垃圾桶的时候,已经八点五十了。
秦江掏出手机,默默地改了航班,突然,宋辞问:“这一勺盐是多少克?”
秦江算得上比较聪明的脑袋被宋辞问懵了,他想了想:“一克?两克?”鬼知道是几克,他又觉得:“难道有三克?”
宋辞的眼神冷了。
秦江立刻肯定:“绝对不超过5克。”
宋辞直接把手里的鸡蛋壳扔在了秦江脑门上,然后,斟酌了几下,往锅里到了小半勺盐。
然后,这个荷包蛋又被宋辞倒进了垃圾桶。
秦江再一次改了航班。
最后,十点半的时候,宋辞才满意地脱下了那条印着一只贵宾犬的围裙,把煎好的荷包蛋放在了餐桌上。
秦江赶紧把文件袋抱上:“宋少,现在出发吗?我已经改十点半的航班了,y市那边有十一点的会议,绝对不能再改航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