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慢条斯理地打着领带,好看的唇角微微牵动,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说了一句话:“你去非洲分公司,三天后滚回来接我。”
秦江吐血,直接阵亡了!他觉得,宋辞是在报复,另外,为毛宋辞分明没有记忆,每次惩罚人的手段都是一种——去非洲挖土豆。
阮江西醒来的时候,已经近中午。
她睡意朦胧,眯着惺忪的眼,喊了一声:“宋辞。”
没有人应,伸手,阮江西触到枕边一片冰凉,坐起身,睡意全散,她怔怔发呆着,有些怅然若失。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生出,便会有瘾。
突然,轻轻想起几声敲门声,是个女人的声音:“阮小姐你醒了,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阮江西微微整理了一下睡衣,掀开被子起身,才道:“请进。”
进来的女人很年轻,头发盘着,穿着中规中矩的套装,相貌并不是十分出色,只是看着沉稳干练,她微微躬身,并不拘谨,只是十分恭敬:“你好,我是锡南国际行政部的张晓,宋少不在的这几天,阮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阮江西微微颔首:“谢谢。”起身,她拿起床头柜上宋辞的杯子,就着喝了几口,问,“他走了吗?”
“十点的飞机,宋少兴许是见你睡得熟就没有吵醒你,早餐和更衣室已经准备好了,你的经纪人和助手半个小时前就来了,现在在会客厅,需要先同他们一起用餐吗?稍后你若有活动我会安排司机送你过去。”微微停顿,补充,“除了煎鸡蛋是宋少为您准备的,其他都是酒店餐饮部送过来的。”
张晓面面俱到,看得出心思十分缜密。
“谢谢。”
阮江西礼貌以待,教养十分好。
张晓对这位未来的老板娘印象很好:“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可以让我的经纪人和助手过来吗?”
“当然。”张晓思索之后,加上了后面一句,“不过,您的助手不方便进房间。”
她时刻记着秦特助临去非洲前的嘱咐:不要让任何男人靠近老板娘,任何雄性都不可以!不然就等着去非洲挖土豆吧。
阮江西微微笑了笑,并没有置否。
老板娘的脾气很好,张晓想,然后打开门,只让老板娘的经纪人进来,并出了房间,将门带上。
陆千羊一进来就双手抱拳,不太正经地行了个蹩脚的参见礼,高呼:“小的们参见女王殿下。”
阮江西被她逗笑了:“别闹。”
陆千羊立刻一副‘小的惶恐’的表情:“小的不敢。”不正经完,她开始很正经地抱怨,“江西,现在要见你一面,难度应该不下于面见英国女皇。我有种预感,你有了宋辞一个,我将面临下岗危机,刚刚出去的那个张晓,据说是美国哈佛行政管理的博士,同时还兼修了财政和专业空手道。”隔着门,陆千羊问门外的魏大青,“小青,你跆拳道到哪一级别了?”
魏大青看了一眼旁边兼修了财政和空手道的面无表情的张晓,回答:“蓝带。”
别看小青打架不顶事,不过,这跆拳道的考试还真过了,这也是奇事一件,陆千羊咋舌,一脸遗憾的表情,趴在门上跟魏大青传话:“就你这段数,要失业了,回去让你姑妈再给你物色物色几个新人。”
魏大青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没办法,锡南国际人才济济,他确实有危机感了,宋辞大人一直想换了他,魏大青是十分了解的。
对于陆千羊的一番打趣,阮江西也不搭话,问陆千羊:“渴不渴?”
“有点。”
“你可以去楼下先喝杯咖啡。”
陆千羊听完顿时情绪激动,拼命眨巴眼,红着眼眶指控阮江西:“你嫌弃我啰嗦!江西你变了,你不爱我了,你只爱宋大少了,你——”一脚刚跟着阮江西进了衣帽间,陆千羊傻了一下,然后结巴了,“这,这,这,”看着满目琳琅的衣柜,陆千羊眼花缭乱了,“gabriellechanel,louisvuitton,dior,versace……我再也不用担心你的演出服了,宋老板真是个大方的赞助商,太给力了。”陆千羊一头扎进衣柜里,哀嚎,“江西,我要是你,我也只爱宋哥哥一个。”
阮江西微微皱了眉,走到陆千羊跟前,伸手推了推她:“不要压到宋辞的衣服。”
陆千羊当场僵化了,阮江西直接用力扯出宋辞的衬衫,抚平了褶皱,挂在衣柜里,挨着自己的裙子。
陆千羊滚在了地上,指控:“江西,你太厚此薄彼了。”她觉得她这个经纪人都比不上宋辞大人的一件衣服。
结果,阮江西不置可否。
果然,陆千羊败给了宋辞的一件衣服。
下午没有通告,阮江西练了会儿箭术,陆千羊便送她回了她的小屋,还在老远,宋胖少闻着味就出来迎接了,一个飞毛腿就窜到了阮江西脚边。
“汪汪汪!”宋胖少很激动,用胖乎乎的爪子去挠江西的裙摆。
阮江西半蹲下,将宋胖少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头:“这几天过得好吗?”
宋胖少用鼻子去拱阮江西的手心:“汪汪汪!”它好哀怨的,它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阮江西抱着它,掂了掂,然后惊奇地发现:“宋辞,你轻了。”
“汪汪汪!”它好忧伤,它忧伤得几天都不想吃饭的。
“节食了几天,能不瘦吗?”陆千羊戳着宋胖少的肚子,“我家胖少可是个有节气的,不吃别人的嗟来之食是不是啊?”又掐了一把宋胖少的肚子,“瞧瞧,我家胖少现在多苗条。”
胖少哼哼唧唧,一点都不想被某只魔爪蹂躏,脑袋扎进阮江西怀里,可劲儿撒欢地蹭:“汪汪汪。”
阮江西笑着抱它,亲了亲它的脑袋。
“汪汪汪!”宋胖少挥舞小胖爪子,好膨胀啊,好欢喜啊。
陆千羊戳着某狗的脑袋,鄙视:“狗腿。”从包里掏出剧本,陆千羊说正事,“这是明天的广告剧本,在明成大学选景,只有几个镜头,因为是化妆品广告,基本没有什么台词,但是第一个镜头就要下水,你的手还没有完全愈合,我会和广告导演商议看能不能把这个镜头挪后。”
阮江西将宋辞胖狗放在了餐桌上,转身去厨房倒牛奶:“不用,已经没什么大碍,早就不疼了,过两天就能拆绷带了。”
陆千羊严词反驳:“小碍也不行,你家宋大少要问起罪来,小的担不起呀。”
“不用担心,拍摄照常。”
别看阮江西脾性好,但太过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