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宋胖狗就不撒手,死活不撒手。
“宋辞,乖!”阮江西好话哄着。
开口闭口都是宋辞,温柔好脾气得一塌糊涂,随之,宋辞的脸,也难看的一塌糊涂。
他怎么能容忍,他的女人这样柔软地唤别人宋辞,即便是狗,也绝对不行。
“阮江西。”眸中,像风雨临时的天际,乌云满覆,宋辞沉声,命令,“立刻给它换名字。”
语气,全是危险的讯息。
“汪汪汪。”宋胖狗继续打哆嗦,怕怕的。
阮江西想了想,上前,搂着宋辞的手,软软地央求:“能不能不换?”语气,带了几分撒娇的口吻,她极少如此,娇娇软软的,秋水剪瞳蓄了水汽凝着宋辞,说,“我很喜欢宋辞,很喜欢这个名字。”
她刻意讨好柔顺,蓄意楚楚怜人。分明是计策,只不过是仗着宋辞舍不得,才如此对他拿捏苦肉计。
偏偏,宋辞对她心软,偏偏,舍不得。
久久沉默,宋辞似乎有些颓败,重重用力,将阮江西按在怀里,泄愤似的咬她的脸,闷声闷气地叮嘱她:“那你只能喜欢我。”看了看地上那一坨,宋辞一脸嫌弃,“绝对不准喜欢它。”
这么丑的一坨,他家江西居然管它叫宋辞,宋辞心里堵了个好大的疙瘩,卡得他十分不舒服。他觉得,这只狗,太蠢,太胖,太丑。
宋辞是有多讨厌宋胖狗啊。
宋胖狗又是个没眼力见的,瞧着阮江西抱着别人,立刻扑过去,从宋辞腿边钻过去,趴在阮江西脚上,抬起脑袋,求爱抚,求抱抱:“汪汪汪。”胖爪子,抱住阮江西的腿,死死抱紧。
宋辞刚被抚平的怒气,又卷土重来,直接一脚踢过去,宋胖嚎了几句,扒着阮江西就是不松手。
“江西,让它滚。”音色,森冷,全是狠绝,宋辞说,“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煮了它。”
阮江西一点都不怀疑宋辞的话,她踢了踢脚边的狗狗,低头,面无表情地吼它:“宋辞,快,去我房里。”她有些忧心,很希望她家宋辞能和宋辞好好相处。
显然,宋辞和这只胖狗绝不可能和平相处。
宋辞怒吼:“不准!”
阮江西抬头,不太懂。
宋辞不由分说:“不准去你房间里。”连他都没有去过,这只胖狗,怎么能进他女人的房间,宋辞很固执,完全不容置疑,“把它丢出去。”
丢出去……
阮江西犹豫了几秒,宋辞脸更沉了几分。
“汪汪汪。”宋胖觉得气氛不对,好胆战心惊,好想它家主人抱抱,扒着爪子就往阮江西身上蹭。
宋辞一把将阮江西拉到怀里,离那坨又胖又丑的东西远远的,嘴里冷冰冰地蹦出一句:“立刻扔出去。”
阮江西不再迟疑,带着商量的语气问宋辞:“厕所可以吗?”外面太冷了,她家狗狗娇养惯了,阮江西不忍心,央求着,“让它待在厕所好不好?”
阮江西割地赔款,两个宋辞之间,显然,她偏心宋塘主这只。
宋辞脸色这才好一些,阮江西立刻指着厕所的门:“宋辞,去那里待着。”
“汪汪汪。”宋小少很哀怨,愤恨瞪宋大少,却被一个眼神冻到,缩了缩脖子,在地上打了滚,躺着滚进了厕所。
然后,听到一阵一阵挠墙的声音,以及,胖少有气无力的嚎叫。
宋胖少对宋塘主,塘主大人完胜!
阮江西扯了扯宋辞的袖子,看着宋辞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生气了?”
宋辞撇开眼,否认:“没有。”
他才不会跟一只又蠢又胖丑的胖狗生气,有**份。
阮江西轻笑:“口是心非。”如此冷着脸,甚至都不看她,分明是恼了。
宋辞端着阮江西的脸,低低嗓音,再次申明:“我没生气。”
紧抿的唇,深拧的眉头,语气强硬,理由蹩脚,这般宋辞,斤斤计较得像个不明事理的孩子。
阮江西笑出了声,用指尖挑着宋辞的下巴,语气肯定,满覆笑意:“你在吃醋。”
宋辞沉吟,眸中笼一层吊灯的暖色,片刻,他点头:“是。”
宋大塘主堕落得好彻底啊,居然沦落到和一只胖狗吃醋。
他不否认,他居然因为一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吃醋,太有**份了。宋辞有些别扭地别开眼,不看笑意生辉的女人,直接把她捉进怀里,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脖子,强硬地命令:“不许笑。”说着,有一些没一下地舔着她的耳垂。
如此模样,阮江西觉得,她的宋辞与那只宋辞,撒娇讨好时是有些相像的。
阮江西不动,歪着脑袋靠着宋辞肩上,脖间痒痒的,她忍不住扬起嘴角,笑得越发轻快了。
宋辞有些微恼:“为什么要给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取我的名字?”嗓音,低哑,却别扭又沉闷。
宋辞着重强调了又蠢又丑的胖狗,可见,他对阮江西那只与他重名的狗有多耿耿于怀。
阮江西偏着头,微微仰着下巴,细细看宋辞的侧脸:“千羊也问过我为什么给狗狗取那样的名字。”
宋辞眼里,似乎浸了一汪四月的水,微暖。
“宋辞。”她唤着宋辞的名字,柔软又缠绵,凑近,将唇轻轻贴在宋辞耳边,她轻语呢喃,说:“因为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我叫你名字的时候,没有人应我。”
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说,我叫你名字的时候,没有人应我。
于是,她给她的狗狗取名叫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