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四粒扣子再次扣错的时候,宋辞抓住她的手,端起阮江西绯色妖娆的脸:“不要这么害羞,你要习惯,以后,你看得会更多。”
她从来不知道,她家宋辞,这么单刀直入。阮江西脸更红了,却没有躲,直直看着宋辞,然后点头。
她啊,还是很听话,很听宋辞的话。
宋辞这才满意,低头在阮江西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张开手:“继续。”
阮江西乖乖地继续,手指偶尔擦过宋辞的肌肤,没有躲,任耳垂红得滚烫。
之后,宋辞穿着那件质地非常之好,价格非常之昂贵的衬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鸡蛋。
阮江西见状,立刻递上她的围裙,宋辞那件衬衫太贵了,她舍不得。不想宋辞看了一眼,将围裙扔在了厨房最里面的角落。
哦,围裙上是一只卡通狗,阮江西默默记下了,她家宋辞不喜欢一切跟狗有关的物品。
宋塘主似乎在厨艺方面没有什么造诣,看了几本菜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煎鸡蛋。只是动作,还是很笨拙,有点手忙脚乱,糊了一个,宋辞倒进垃圾桶,面无表情十分自在地继续,这时候,说了一句:“你的沙发太小,我让人换了。”
还有就是,阮江西房间里宋胖狗的那只小窝,被宋辞用脚踢到了阳台。宋胖狗趴在阳台的小窝里,很不爽,这回笼觉根本没法睡,阳台六点钟就晒得到太阳,宋塘主一定是故意的。
最后,鸡蛋还是放多了盐,阮江西笑着去厨房,煎了几片火腿和培根,那是宋胖少的存粮,宋胖见此立刻跳出小窝,钻到厨房,只是阮江西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它盛在小碟子里,而是摆在了餐桌上,对宋辞说:“我家宋辞最喜欢吃这个。”
这个宋辞,说的是某只又蠢又丑的胖狗。
宋塘主脸一黑,才咬了一口,就撂了叉子,说了句‘难吃’,然后也不准阮江西吃,直接打电话去锡南国际旗下的酒店叫了餐。
宋胖一见餐桌没人,立刻忧愁消散,跳上餐桌,对着宋塘主咬过的那块培根,一口吞了。狼吞虎咽之后,宋胖在满足中抓耳挠腮地忏悔着。
看吧,两只宋辞口味果然不一样,非说相同点,大概也只有腻着阮江西这一点如出一辙。
来送早餐的是万能的秦特助,其实,他六点的时候就来了,是某个万恶的资本家,那么早一个电话就让他来做苦力,刚把资本家的私人物品搬完,资本家老板居然连水也没让他喝一口,拎着私人物品的箱子去了阮江西的闺房,扔了一句:“现在你出去。”
特么的!万恶的资本家!摔了门,秦江就走人了,这会儿再来送餐,肚子里还有一窝消不去的火气。
这前脚刚进门,就听到老板娘惊奇地说:“秦特助,你怎么这么黑了?”
秦江吐血,真恨不得将手里打包的早餐全部砸到宋老板那张帅脸上。老板娘啊,你是不知道你家男人有多万恶。
宋老板是这么代秦特助回答的:“他去非洲度假了。”
度假?度假?谁度假去非洲?谁度假去刨土豆?妈蛋!秦江真想骂粗。
“真的吗?非洲好玩吗?”
老板娘今天心情很好,就多问了几句。
秦江压下满腔躁动,点头:“非常好玩。”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玩得他都想用土豆砸宋塘主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了。
宋辞冷冷瞟了秦江一眼,拉着阮江西坐下吃早餐,说了句:“别管他的闲事。”
阮江西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秦江郁结在胸,久久不能平复,真想摔门走人,可是不行,他是万能的特助,他是私人助理行业里的领头标榜,他有职业道德,憋着火,拿出平板,查看今天上午宋塘主的行程,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开会。
期间,阮江西接了个电话,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的人一惊一乍,显然是阮江西那个沉不住气的经纪人。
挂了电话,阮江西说:“千羊说,于景言昨晚被人蒙住头揍了一顿,打断了手腕。”
哦,这事秦江也知道,貌似那位模特伤得不轻,今早报道满天飞。
“嗯。”宋辞兴致缺缺,给阮江西又添了点汤。
阮江西放下筷子,继续说:“而且脸上有伤,他的广告代言都被停了。”
祸不单行啊,真惨。秦江默默地听着。
宋辞把盛好的汤递到阮江西跟前:“吃饭,不要说别人的事。”说完,还是拿起勺子,喂她。
阮江西张嘴喝了一口,看宋辞:“是不是你?”
秦江瞪大了眼:不是吧,宋老板居然还干这么不上道的事?太有**份了,又不是地痞流氓!
宋辞轻描淡写:“是我。”
秦江摇头,宋老板真是没救了,为了他女人,简直丧尽天良了。
阮江西也没说话,就安静地看着宋辞,倒不是不开心,似乎在思索。
宋辞夹了块水晶面儿皮的甜点递到阮江西嘴边:“这个不错,再吃一点。”
阮江西小小的咬了一口,推开宋辞的手说:“你答应过我不怪罪的。”
如此一来,景安那里,她有些抱歉。
宋辞理所应当,非常强硬专治地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以为他就只断一只手?”
这话秦江赞同,虽然就这么粗暴地揍一顿很小人行径,不过真算轻的,不然要是让宋辞玩阴的来暗的,哪只断一只手这么简单。
阮江西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好久沉默。
“你生气?”宋辞声音软了好几分,明显有些服软。
阮江西生没生气不确切,宋辞是真怕阮江西恼他。
许久,阮江西才摇摇头,问:“你有没有留下证据?”
宋辞很笃定:“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