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人说停就停,然后眨眼,眼泪说来就来,含在眼眶里打转,好不委屈,然而眼线花得一塌糊涂的,实在没有一分美感。
唐易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蹲在她面前:“上来!”
然后某人一个猛扑,跳上了唐易后背,一把勒住唐易的脖子,扯开嗓门:“驾!驾!驾!”
唐易一口血涌上了喉咙,不是被勒的,是被气的。他妈的还真当他是奴才吗?背上的女人很欢快,不安分地东倒西歪,张牙舞爪,喊:“小唐子,快点跑,跑赢了宋大少我给你吃草!”
小唐子?还好记得他姓唐,还会给他吃草!
唐易咬牙:“草!”回头一声吼,“安静点。”
某人安静了,噘着嘴,拖长语调:“吁——”
真把他当马了!
唐易傻了,从来没遇见过这样无耻无赖的女流氓。
女流氓又发飙撒泼了,勒着唐易的脖子:“快放朕下来!”
“放朕下来!”
“刁民,你不听圣旨,朕要斩了你!”
“朕要摘了你的脑袋!”
“刁民,放不放?朕咬你了!”
唐易忍无可忍:“陆千羊!”
她一甩头,怔了一秒,然后抬手,一巴掌挥到唐易脸上:“大胆刁民!”
回忆到此,陆千羊已经恨不得把头钻进总统套房的大理石地板上。这个疯女人是谁?是谁是谁?陆千羊只觉得五雷轰顶,脑袋瓜炸裂,这是幻觉吧,是吧是吧,这一定不是她昨晚的罪行!
然,还有一波更丧尽天良的镜头不放过她,难怪人总说,祸不单行。
昨晚,某个女人很孟浪!
话说昨晚,唐易把某个醉死的家伙拖进了酒店的贵宾套房,直接狠狠摔在了大床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某只羊一个打挺,又开始絮絮叨叨哭哭啼啼:“我跟你说,我被一个女人吻了,我hellokitty的底裤还被人看了,我好悲惨,真的好悲惨。”
这只刁羊,这点破事颠三倒四了一晚上,唐易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直接将被子把人一蒙,厉声命令:“睡觉!”
睡觉?怎么可能,陆千羊扑过来,一把拽住唐易的胳膊,一言不合就哭:“你不知道我有多悲惨,我的底裤是hellokitty的,我的初吻没有献给大卫科波菲尔,我家艺人也被拐跑了,我真的好悲惨好悲惨啊。”哭着,擤了一把鼻涕,抹了一把眼泪,擦在唐易的衬衫上,继续悲痛,“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一条底裤是hellokitty的,我的初吻——”
唐易暴怒:“够了,闭嘴!”
某羊死死抱住唐易的胳膊就往床上拖:“就不!”
“陆千羊,”一字一句,从牙缝里磨出来,唐易临近崩溃的边缘,“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不然我——”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嘴突然被堵住,然后,一条灵活的舌头就蹿进来了……
唐易睁着眼,一动不动,彻底傻在了当场,然后,嘴角一麻,他被咬了。
某人完全没有犯罪的自觉,抬头:“嘿嘿。”笑出一口白牙,然后一个猛扎,将唐易推倒在床上,双脚一跨就压上去了,
唐易刚要惊呼,陆千羊就缠上来了:“美人乖,听话,爷会温柔地疼爱你的。”随即,啃上了唐易的嘴巴。
毫无章法,不知轻重,真的是用啃的,只是,唇角那温热的舌头,还有微微酒香的气息,竟让唐易失了神,任由压在他身上的女人为所欲为。
几乎鬼使神差,唐易松开了牙齿,正要深入,唇上的触觉却突然抽离,他声音嘶哑:“你——”
不待话落,一双小手放在了他的皮带上。
唐易眼都红了:“你要做什么?”
某个流氓醉女一扯嘴角,笑得慧黠:“美人,别动哦,让我看看你的底裤是不是hellokitty的。”
这家伙,心心念念的都是三年前不小心被唐易看去的那条hellokitty的底裤,耿耿于怀怨念至深。
唐易觉得他快炸了,浑身都像有一团羊毛在缠,他几乎嘶喊出声:“放手!”
放在皮带上的两只小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扯着唐易的裤腰带,她痞痞地讨求:“我就看一眼!”
唐易咬牙,忍住一巴掌挥过去的冲动,腰间作乱的小手已经攀上了皮带扣上,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某女晃着脑袋,商量:“不,我不看,我就摸一下!”
摸?!唐易手已经抬起来,还没等到招呼到陆千羊的脑门上,一只手就蹿进了裤子里,然后唐易浑身一僵,石化在当场。
“陆千羊!”
一声嘶吼,喊破了音,惊天动地。
某女好单纯,好无邪,好纯洁地咧嘴,嘿嘿一笑。
一股火从腹下涌出,一发不可收拾,某女丝毫不知收敛,小手四处作乱,四处犯罪!
唐天王一张俊脸,青了,红了,紫了,磨牙:“老子掐死你!”
然,唐易的手才刚碰到某人的脖子,连一分力都还没使出来,她猛地一抬头,眨巴了一下大眼,然后把手从唐易裤子里拿出来,扒住他的肩,低头:“呕——”
然后,一股酸爽之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唐易那件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西服上,画了好大一副红酒配牛排味的地图。
唐易的脸,已如锅底,黑得纯正:“陆千羊!”
陆千羊突然哆嗦了一下,打住回忆,不禁思考人生了,昨晚那个孟浪的女人是谁?是谁是谁?陆千羊一定不会承认,她是这么的,咳咳咳,这么的流氓!
这醉货,好生疯癫,好生孟浪,怎么可能是她陆大队长的本性?陆千羊身子往下一滑,瘫在总统套房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她决定,躺尸!装死!装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