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置若罔闻,连眼神都没给谢培曜一个,转头对阮江西说:“闭眼。”
阮江西乖乖听话。
宋辞起身,抬脚,狠狠踹向明绍辉。
明绍辉被踹倒在地,捂着腹部惨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色纸白没有一点血色。
宋辞的格斗术,曾经在特种大队,不逢敌手,这一脚,宋辞用了十分力道,专攻软肋,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顿时,哀嚎惨叫声,震耳欲聋。只是一屋子人,谁也不敢上前制止。
宋辞冷冷睨着地上痛得直不起腰的男人:“我都没舍得说她一句,你居然骂她。”
宋辞怒气未消,拿起桌上的酒瓶子便要砸过去,一只小手缠住了他的手臂,回头,阮江西皱着眉,摇摇头:“可以了。”
“吓着你了?”宋辞放下酒瓶子,将阮江西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肩,哄着她。
宋辞突然有点后悔,他应该背着他的女人教训人的。
“没有。”她眉头拧得很紧,“会出人命的。”她看着宋辞,有些担忧。
阮江西啊,担心的可不是那条人命,是她的宋辞呢。
宋辞抚平她蹙着的眉,旁若无人地解释给他家江西听:“不会弄死,我顶多弄残他。”
谢培曜等人,表情都傻了,明绍辉连嚎叫声都停了,隐忍着,整个人蜷在地上发抖。
宋辞此人,手段当真狠辣,要怎样的权势滔天,才会这样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这简直,目无法纪!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置喙一句,唯独,阮江西拉着宋辞的手,摇头:“不要,会很麻烦的。”
宋辞迟疑了一下,转身揽住阮江西的肩,轻声问她:“吃饱了吗?”
“嗯。”
“那我们回家。”给阮江西将外套穿好,又用围巾遮住她半张脸,这才搂着她的腰离开,瞧都不瞧一眼屋子里那一群胆战心惊的人。
等到人走远了,谢培曜才将地上的明绍辉扶起来,只说了一句话:“这件事,还没完,宋辞做事情向来不喜欢善罢甘休。”
明绍辉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谢培敏小声嘀咕了一句:“宋辞对他女人,简直宠得丧心病狂。”
谁说不是呢,明绍辉不过是调戏了一句,便落得这幅下场,而阮江西三言两语,就终止了这场灾难。
宋辞,确实为了阮江西,有些丧心病狂了。
出了昱品,外面正下着小雨,夹杂着冰子打下,宋辞怕阮江西冷着,脱下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阮江西将围巾往下扯了扯,露出小脸,对宋辞笑笑:“我第一次见你动手。”
宋辞抓着她的手,放进大衣的口袋里,又将围巾往上拉,遮住阮江西的脸,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说:“我平常不喜欢这么暴戾的处事方法。”他解释,“刚才是没忍住。”
阮江西笑吟吟地问:“那你平时喜欢用什么方法?”
“不留痕迹地处置干净。”
如此言简意赅,叫阮江西愣了一下。
宋辞又道:“阴着来,神不知鬼不觉最省事。”
这才是宋辞惯用的手段,阮江西哑然失笑。
宋辞的别墅在郊区,等到住所的时候,已经夜深了,阮江西窝在宋辞怀里睡着了,晕晕沉沉的。
“江西。”
“江西。”
宋辞将她放在了床上,唤了几声她都未醒。宋辞给她脱了外套和鞋子:“江西,醒醒。”
他拂了拂她的脸,才发现她出了一身冷汗,宋辞立刻慌了手脚:“乖,睁开眼看看我。”
阮江西只是皱皱眉,并未睁眼,宋辞将手心覆在她额头,触手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她发烧了。
宋辞满脑子,只剩这一个认知,所有常识与镇定全部消失殆尽,只剩慌张与害怕。
许久的怔忡过后,宋辞将客房的被子拿过来,将阮江西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躺在她旁边,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秦江接到宋辞电话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刚把老婆哄睡,正困着呢,就被宋辞的电话惊醒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秦江表示不满:“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她发烧了。”
电话里,宋辞语调急促,很慌。
发烧?发烧了找医生啊!秦江委婉地表示:“宋少,我也不是万能的啊。”就算他手再长,也伸不到y市去啊。
“我不知道怎么办。”
宋辞还是很慌,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听语气,又急又怕。
秦江伺候宋老板七年有余,这还是第一次见宋辞如此束手无策,想必,阮江西这一病,宋辞失魂落魄没了理智。
秦江指条明路:“叫医生了吗?”